提到自己,朱祐樘抬起头笑笑:“明天去佳航娱乐看看,还没定下来。”
“佳航娱乐?”凌麒不敢置信:“原来你是艺人呐!”
朱祐樘扯着嘴角又笑笑,没有丝毫说话的兴致。
老爷子岔开话题,关心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颇为不舍道:“阿麒啊,你在我这里过几天再走?上次见你还是去年中秋的时候了。”
凌麒愧疚的摸了摸鼻子,讷讷道:“爷爷你知道的,我还有任务在身上,不能在s市久待,明天,我还得回市去。”
老爷子眼神暗了一瞬,又打起精神笑道:“好吧,爷爷身体好着呢,过年的时候你们再来看我也好,到时候把你爸也叫回来,几个月没见到他了,不知道又到哪忙去了。”
“爷爷说的是,您自己在家凡事都要注意,一有不舒坦的就要杨姐带您去医院,立马给我们打电话。”凌麒转向朱祐樘一脸严肃,“阿樘,谢谢你照顾爷爷。”
朱祐樘淡淡点头,独留这么个老人在家里,这一大家子人
吃过了饭,老爷子和凌麒有话要说,便搀着外出遛弯了,朱祐樘回了房间,躺在沙发上想着凌麒刚才说的话。泰陵?耳室?自己的陵墓早就被挖了,自己要不要去看看?朱祐樘一脸怅然,几百年的距离,自己真的有勇气去看蓁蓁的身体
正想的乱七糟的出神,手机响了,那边是张峦提醒他明天记得去佳航报道的事儿,张峦叽叽喳喳说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应,正想再次提醒朱桢毁约的后果,电话里传来朱祐樘低沉的两个字“放心”,张峦满意的挂断了电话,一脸得意的对着身边的女子道:“放心,明天就能见到了。”
朱祐樘看着黑屏手机上的自己,大拇指按着开机键又点亮了屏幕,掉出搜索栏找“泰陵”,打了两个字,犹豫很久又一一删掉,他不想看,泰陵被挖开的样子。
下午,凌麒带着老爷子外出,老爷子要朱祐樘跟着一起去,朱祐樘摇头拒绝,比起热热闹闹的嘈杂,他还是喜欢安静和孤单。自己拿着一瓶酒盘腿坐在阳台上,看着院子里凋零的枝干一口一口的抿着。喝完一瓶酒,意识还是清醒的很,朱祐樘拍拍灰尘站起来,还得去弋千那里看看。
灵魂摆渡一如既往的冷清,进门后感觉似乎比外面还要冷一些,朱祐樘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窝进弋千的真皮沙发里给它的主子打电话。
“朱祐樘,这时候找我干什么?”弋千急急的声音传过来,声音很嘈杂。
“我在你店里。”朱祐樘简单一句,那边就是弋千的大呼小叫,“李灼灼在家啊,你没看见她?”
朱祐樘站起来绕着店里逛了一圈,对着电话道:“店里没人。”
“这个鬼丫头!又没锁门!朱祐樘,你在店里等我,我这就回去!”弋千匆匆挂了电话,朱祐樘摇头,以前的弋千可不这样,这脾气,倒是越发与李姑娘相似了。
朱祐樘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枚蓝海黑珍珠,血滴子都被他拿到博物馆了,只能给李姑娘这玩意儿,她要去上学,学费什么的应当是需要的。蓁蓁和她关系好,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朱祐樘又躺会弋千的老板椅上,修长的腿搭在桌子上,听着墙上的时钟“滴答”的声音,倒是有一种难得的祥和宁静。弋千这店倒是有些用处,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在这儿坐坐,也能豁然一些。
弋千拉着李灼灼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
“你打扫家务的工作已经排到下周二了,李灼灼,能不能上点心啊!”弋千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李灼灼委屈的辩解:“我以为你没带钥匙,我一时半会又回不来,就没锁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