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索性也不说话了,直接花钱买了一个走。
要不咋说咱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呢?以前烧给死者的都是纸人纸马纸宅子,现在是电视彩电冰箱电脑手机一应俱全。
刚才贾道士给人推销的就是一台电视机。
贾道士收下钱,美滋滋的算到:“成本二十五,人工十五,卖了一百五,这钱来得挺容易的,可比我给人念经赚的还多。”
“没追求。”我白了贾道士一眼,没好气的膈应起他:“你之前不是吹嘘自己胆子大吗?上次在乱葬岗就原形毕露了,你真确定你要吃这碗死人饭?”
贾道士抛过来一支烟,嬉皮笑脸的道:“小唐爷,话不能这么说,都说揭人不揭短,我那会儿也是没料到张大胆那厮会跟我打招呼,不过做哪行不是做?再说咱这行还能行善积德不是?”
没理也能说出三分歪理的人,估计就是贾道士这么一号了。
“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这里可不管饭的。”我说道:“不过你要是想自己动手也行,咱也有厨房。”
“既然是小唐爷请客,那就当仁不让了。”贾道士贼眉鼠目的笑道:“咱是去吃东坡肘子还是吃两斤的大龙虾?”
“滚!”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来,贾道士还真是没皮没脸的,就这小县城还能有东坡肘子和两斤的大龙虾?
我们刚准备出门,就有人上门来。
这是个年轻人,看上去应该没到三十岁,穿着时尚,皮肤白白净净的,只是脸上布满阴气,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钱一样。
“你就是唐清扬吧?”一见面,他就直呼我的名字。
我一愣,刚准备问他怎么会知道我时,他又连环炮似的开口:“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你问我也不会说的,因为就算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我是谁,既然我们都不认识,那我就没必要把我的名字告诉你。”
这一连串彷如绕口令般的话一说,我和贾道士俩人直接傻眼。
这特么的哪来的神经病啊?
我张大嘴:“……”
贾道士拉扯我的衣袖:“小唐爷,这估摸是从哪来的神经病,咱还是先去吃饭吧,我饿了。”
我点点头,刚准备走,这家伙居然又拦住我:“唐清扬你不能走。”
我顿时急了眼:“你特么的到底想干嘛?你这么嘚吧嘚吧半天你不累吗?”
说完,我迈步就准备走。
“我想请你去做趟殡绣!”年轻人的话立马又让我停下脚步来。
事实上,做绣和殡绣虽然是同一个意思,但是,做绣仅仅只是把尸体的残肢断臂缝上,以便落个整尸下葬。
而殡绣则是更高层次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在死人的身上绣某些根据不同需求而用的图案。
“绣什么?”
“鬼骑棺!”
年轻人的话让我直接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