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龙现在手握重兵,除了当今龙主陈千玄以外,没人能指挥得了他了。虽然现在驻扎在樊江的万仞关,南梁与大舜的交界地带。可是势比人强,你说为父怎么能不忌讳呢?”
“这。。。。这白景龙是如何这般做大?”
“也难怪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这些,这还得从白景龙的父辈白显世说起。”禄双全顿了顿,一字一句,“白显世曾是华鱼陈铎手下四名开疆神将的其中一位。另外三位分别是:大舜国主邢自在,北齐国主范无极,以及。。。。”
“以及谁呢?”禄寿焦急地问道,没想到大舜和北齐的国主曾经都是华鱼的开国大将!
“以及被为父灭了满门的连飞雪。”禄双全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让禄寿不禁一阵胆寒。
“连飞雪满门被灭是父亲所为?为什么从来没听父亲大人说过这等石破天惊的事情啊?”
禄双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想起年轻时的种种。眼神也开始癫狂起来,嘴角不自觉地流出了口水,就像一只饥渴的满嘴含涎的土狗。
“你不用知道这些,你只需要知道为父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就可以了。”禄双全眯起自己的狐狸眼睛。
虽然禄双全信誓旦旦而且言之凿凿,但是今天听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禄寿的内心终于开始忐忑起来。
“那。。。。父亲大人,咱们应该如何去做才好?”禄寿壮起胆子怯生生地询问,和他虎背熊腰搭配起来,显得相当滑稽。
“父亲大人?”
“诶。。。。聒噪!你放心好了,桃花酒会开设之时,就是白渡水和王之崇葬身之日。而且到时候,自然会有曹慧、孔振盘、赵普世这些个儿大的顶着。不管白渡水和白景龙有没有关系,咱们也能全身而退。”
。。。。。。
万通庄园的段九手正在练习,谭付远刚教他不久的青云剑法。潮湿的空气让段九手莫名的烦躁,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段九手收起竹剑,抬头看着黑压压的积云,层层叠叠的像一张巨大怪物的血盆大口。
怎么回事?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焦虑?
“臭小子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想偷懒吧你。”南开泰在台阶上看见段九手发呆,有心催促。
“没有的事。我是在琢磨昨天谭大哥教给我的身法,翻云梯呢。”段九手勉强地笑了笑。
《北史》曾记载,禅定寺旗幡竿上绳索断了,有沈光者口里衔着绳索,拍竿而上,直至龙头。事毕又透空而下,以掌拓地,倒行十余步,时人称为肉飞仙。沈光的绝顶功夫乃是苦练而得,即经过苦练轻功,体内充满浮劲,故透空而下则如鸟之翼。
一般情况,轻功都是需要借用内力为支撑,而谭付远传授给段九手的“翻云梯”却是不需要的。翻云梯有一套特殊的呼吸纳气方法,不用习者拥有高深内力,严格意义上讲,应当算一种灵巧的闪转腾挪之法。
“琢磨有什么用?我就见你发呆了,你别以为谭公子去院东听清颜姑娘抚琴,就可以偷懒了!”南开泰边说边走了过去,想要好好修理修理段九手。
“别。。。。别啊,我真没偷懒,我想事情呢!”段九手捂着脑袋逃跑。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响雷轰鸣,大雨倾泻而至。
终于,桃花镇迎来了第一场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