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她能叫我林聪,说明已经从梦游状态中醒过来了。
还没等我说什么,她道:“你是不是为了谈判稿子的事?哦,我刚刚和领导联系上了,这边我和他沟通吧,麻烦你了。”
我喃喃地说:“不麻烦。”
她问我还有事吗,没有事就挂了。声音充满了冷漠。我们毕竟也算处过,她这种口气让我酸溜溜的。
我想了想说:“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挺担心你的。”
“哦,没事,刚才睡着了。谢谢你啊,还惦记着我。”她客气地寒暄两句,挂了电话。
我有些糊涂了。不确定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王月在做梦,一切都那么怪异又无从解释,是我在她梦里,还是她在我梦里。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上班,浑身乏力,提不起精神,脑子乱糟糟的,工作效率很差,被我们老大训斥了好几次。坐在旁边隔断的同事李大民悄声问我:“老林,你咋了?”
李大民这人有点神叨,平时不说话是不说话,可一旦说起来就天南地北纵横千年,而且语音语调极富感染力,跟讲评书似的,在公司里很有几个小迷妹。
我知道他见多识广,便问:“大民,你了不了解梦游?”
李大民笑:“那哪能不知道,不过没亲眼见过。咋了?你梦游了?”
我撮着牙花子,忍住了没把昨晚的事说出来,一是太怪异,二是我和李大民不算太近,谈不上朋友,一旦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在公司里到处说,影响太坏。
我说没事,有个亲戚的孩子有了梦游症,到处求医问能不能治。
李大民喝着咖啡,吹着热气说:“我对如何治疗不太了解,应该让那个孩子尽快就医。不过就算一时治不了,也不算啥大病,就是看起来有点怪。有种说法是,梦游症患者根本不是处于睡眠状态,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是在睡觉。”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是啥?”
“他们是处于一种几乎没有被研究过的意识状态,也就是介于睡眠和清醒状态之间。”
我都听傻了:“你也太能侃了吧。不是睡眠,不是清醒,那是什么东西,人还有第三种状态?”
“当然,”李大民喝了口咖啡:“催眠知道吗,就是这第三种状态。在藏密里说,人的意识有四种状态,清醒、做梦、深睡和超觉。清醒和做梦都比较寻常,超觉的境界太高,也谈不到。梦游者大多的状态是处于深睡中。据说他们能连通到另外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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