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很平淡。

楼韶白靠着他坐了下来。

“其实我很讨厌你。”

静着静着，还是江宁先开了口。

“嗯。”

“可是另一个我又喜欢你。”

江宁说喜欢的时候情绪却是没有一点波动。

“他说你很对他胃口，可同样，他也讨厌你。”

楼韶白找上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到底是瞒不过天道的亲女儿。

“嗯。”

“明明是你占了他的位置，凭什么可以一直幸福。难道就因为你是天道的女儿吗？他觉得不公平。明明是他的生母，却对你视如己出。”

“嗯。”

说着说着，江宁就笑了，看着楼韶白，眉眼没有一点戾气：“那时候白痴江宁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以为他是恨，可看到你，他发现自己在意的东西好像又不重要了。”

“可是我不一样，我恨！明明你不在的百年内都是我在为域内忙前忙后，凭什么你一出现，ta就要为你打造一个世界。凭什么我一定要退出……”

“人人都说天道公平？简直可笑。ta何时有过公平。”

“对你，ta倒是真的好。所有的偏爱都被你占据了。”

“……”

江宁所说之话都是事实，楼韶白也不会反驳。

“可这都不是你作恶的理由。”楼韶白眉目平和，看向江宁的时候，态度认真，“域内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古武界和俗世的平衡。你所做的事情破坏了无数平和，死伤无数，这些都是你想要的吗？还是说，你只是单纯在发泄你的忿恨。”

楼韶白能理解，但却不能赞同。

江宁所做的事情带来的危害，要处理起来是非常麻烦的。

楼韶白并非一定要域内的掌管权。

“是啊……我只是在发泄。什么新世界，那些愚蠢的人类，我说什么，他们都信。”江宁笑得讥讽。

“……”

“我说那封印背后能改变世俗自立为王，他们就真的相信，什么都为我所用。”江宁越说笑得越猖狂，“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