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坐上回去的车,就接到了黄陂的电话,电话里让宝珠找个背人的地方听他说,宝珠点头转身就走到街边的犄角听黄陂说道:“宝珠,毛四孩死了。前天被人发现在护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人都肿的跟发面一样,不能看了。”
宝珠疑心搞错了,都发面了咋知道就是毛四孩?黄陂说这早上有警察来走访,他才知道的。原来是八仙庵旁边有条渠直通护城河,这片警接到上级领导指示在区域走访,这才问到黄陂。甄宝珠一听觉得不对,挂了电话。
招呼冬瓜,就赶紧回半截胡同。冬瓜路上一听毛四孩死了,怀疑的问道:“是不是那些高利贷的打死的啊?不过他们只求财,没听说要人命啊?”
宝珠不置可否,只顾着往毛家赶。匆匆来到半截胡同口,就看见几个干部打扮的人,从里面走出来。在路边议论了几句,看他们几个陌生人过来,警惕的看了几眼,又走开了。
等他们再进这毛家小院,就看见毛小妹在门口的台阶上,低着头在一个发红的铁皮大盆里,搓着衣服,头不抬的说:“我都说了洗完衣服就去,还来做什么?”
见没动静,抬头看是他们。没好气的说道:“又来干什么?人都死了?都不能安生一天吗?”
宝珠和冬瓜对视一眼,看来刚才的人应该是村里干部,怕是已经够告知家属毛四孩死讯了。毛小妹不搭理他们,宝珠不死心,冲着屋里询问:“那你爸!在屋吗?”妹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听见屋子里有声响,于是径直走了进去,屋里里还是阴暗的,光线似乎照不进来。还是那股味道,冲的宝珠鼻子直痒痒。
只见毛老爹,背着门,缩着身体,像一节尺子一节节的缓缓打开身体,指头一点点的在在墙边的箱子上面摸索冒着热气的杯子,宝珠快步走上前去,把搪瓷缸子递到他的手中。
水有点烫,热腾腾的的水汽弥漫了上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毛老爹接过杯子,摩挲着搪瓷缸子,似乎在汲取那点可怜的热量,好一会才喃喃的说:“人都走了,你们还来什么?”
他的脸色比昨天差了很多,浑身上下一股湿重的味道,死气沉沉的,更加突兀的眼球,迷茫的盯着前方,宝珠扶他坐下,发现他的体温低的厉害,轻声的问:“人是死了,大爷,这里面是不是有啥事,你知道啊?。”
毛老头,迷茫的用那双浑白的眼球望着这边,张张嘴,似乎再想什么。最后苦笑一声,摇摇头,拉着宝珠的手:“我能知道什么呢?一个病的要死的老头子…….”
就在这个时候,帘子掀起来,转眼进来一个人,一身黑色套装笔挺,慢慢走向宝珠,居然是刚才的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