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也过二十三年,长歌也过狂言也过,梦中也过大悟也过。
终是年年岁岁人人平平安安,无灾无祸无凄无惨亦无殃。
幸是生平此时,二十余载,醒耶?梦耶?半梦半醒间,日复一日,余耶?
逝年,逝年,不过已逝之年,诸君拭目,还看今朝,今朝又当如何?
他日云帆直挂,谁能长风破浪?天地间得见尔其快哉?
得见,得见,当得见!
于是一鱼忽起,扶摇而上,抟日月,遮九天,非鲲鹏也?
朝游北海,暮栖苍梧,尔竖子蜉蝣闻之问之,焉能懂焉?
又见潜龙起,临渊不得出,蝼蚁视之笑之,何为自在?何谓自在?何处是为大自在?
默等百年千年万年,得道化道,作飞龙翱腾,行云雨之势,始知是鼠辈安能懂我一生自由?
然又与谁人说?彼时生死两茫,天地两茫,何德于无能之辈眼前狂狷?
终不过于己一人,自认盖代,风华无双,狭然于人世之间,不见天地。
殊不知,大道指青天,岂尔一人独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