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缩在角落里,灰眉土眼看着地面,随着母亲跌拓起伏地叫骂声抽搐着。
“三舅三妗,给我一周时间,我会把房子全部卖出去,并且由现在的百分之二十的预付款提高到百分之八十。目前我们的所有的工程材料的一大半已经结清,剩下就是工人工资,这样用我们的回款抵消百分之七十的高利贷,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支持各项新增费用。”
“不是我吹牛,真的,三舅三妗,就两周。”大哥竖起两根手指,胸有成竹地说。
“别偷工减料,别耍滑诈骗!”三舅看也不想看大哥,他狠狠地说。
父亲知道大哥脑子好使,可母亲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人,自己都差点成了她的瓮中之鳖。但就算她是这样的江洋大盗,还是没能逃脱大哥这个鼓上蚤的黑手。
但事已至此,自己也在几个小时前投资了自己公司的房地产项目,就让他自己腾挪闪躲吧。父亲悲观地想。
......
自从前一晚上冯焱君赌气离开家,冯母就坐立不安,她心疼宝贝儿子那泪眼婆娑的样子,他跪下去那无助的样子,所以她百转千回的想,想那些离了婚依然快乐生活的人,依然得到同等目光的人,最后只得找丈夫商量,丈夫本就红尘中人,对老婆的较真不言而喻,“那是个什么事,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先上车后买票!”冯母顿觉醍醐灌顶,多少天来罩在脑袋上的愁云惨雾终于给丈夫一股风吹散,对儿子的叛逆从此一笑泯之。不一会儿,冯焱君就收到了母亲的短消息:儿子,妈妈想通了,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只要你喜欢我们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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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阿斯汉家出来,才看到手机落在了车上,冯焱君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回拨过去,我决定爱他了。我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自从认识阿斯汉,我的性格就给他惯坏了,没有人爱就难受的要命。
冯焱君对我百般迁就,迁就我莫名的毛躁,莫名的伤感。他领我到他的店里,叫那一帮小兄弟小姐妹称呼我嫂子,不避讳员工在场,喂我各种他的最爱。
他带我去他家,叫我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他的家好像有女人住过一样,收拾的非常精致,衣帽间的衣服熨烫得整整齐齐。
我转了一圈,决定把钢琴搬过来。
那天,我们第一次正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