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快让娘瞧瞧,怎么消瘦成这样?”姚氏一看到虞灿的模样就知道有情况,只是一时太心疼,想要先看个仔细再去问究竟。“是着凉了?还是宁州的东西不好吃?”
虞灿摇摇头,心中一会儿暖融融的,一会儿又紧巴巴的,好多话想要告诉母亲,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让她如何开口呢?少女心事是那么的难以启齿,谁愿让人看到心中最脆弱最隐秘的东西呢?
她只依偎在母亲身边,把自己打猎遇险的事说了一说,接着又将景薇的嫌疑道出,没有提及景砚与她那些或明或暗的纠缠。
那是她的小秘密。若成长必然要伴随着甜蜜的痛苦,她宁愿一个人悄悄品尝。
姚氏听到这些事气就不打一处来,纵火之事她还没跟景薇算账,这次居然还想要她女儿的命!“不行,我要去见长公主!”
姚氏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是一旦事情关乎儿女,她就绝不会轻易软下去。“琥珀,去将那枚玉佩取来,让人投一张拜帖去。”
“娘,先别去!”虞灿连忙阻止,让琥珀与桃枝梨梢出了屋,缓了片刻才将景砚打听莫云娘的事道出。“镇国公好像有什么计划,也答应事后必然会给咱们一个交代,如今找上长公主反倒不妥。”
姚氏有些诧异于她突然的冷静,不过想想自家女儿最近经历了这样多的糟心事,成长许是迫于无奈,让她怜惜心疼。“好好好,娘都听你的。那你先回院子休息,一会儿让秦大夫来瞧瞧。”
虞灿点点头,离开松鹤院回到久违的行云苑,只觉熟悉中透着点儿陌生,好像自己这一遭离开得特别久。
虞贞的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不再与她住在一处,进屋后,一阵疲倦袭来,虞灿钻进被窝沉沉睡了一觉,许是回到了自知安全的地方,这一觉睡得极好。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晚膳时分,秦大夫已经在外院与虞志远、虞烁聊了许久闲天,虞灿赶紧洗漱好赶了过去。
“大姑娘这病得仔细调养,惊吓过度导致昏厥不是小事,再加上持续发热不退,要是不仔细可是要留下病根的。”秦大夫一脸严肃地开了药方,又对梨梢说了许多注意事项才离开虞府。
他走后,虞志远再按捺不住心中焦急,走上前来在虞灿头上揉了揉,心疼得声音都有些发抖。“灿灿定是吓坏了吧?都是你哥不好,唉”
虞烁:“”人在屋中坐,锅还是能穿透屋顶从天上来,遇到这样的爹,他能找谁说理去?
“不关哥哥的事,爹别怪哥哥。”虞灿连忙撒娇岔开这一话题,其实她觉得除开景薇的坏心眼,还有一半原因是自己太倒霉。林子那么大,巨蟒本来也没有目标,偏偏她就撞上了,这只能说是天意。
虞志远又关切了几句,忽听得外面有人通禀,说是虞志林投了喜贴,让长房二房三天后前往青衣巷余宅参加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