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他的背影明明和从前一样挺拔,但是,他就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悲伤。
到底发生了什么?
京都之中,巨大的震动,震碎了大片的林楼屋舍,人心惶惶,或悲戚呐喊,或瑟瑟不安,帝墨寒看着一片狼藉的街道,淡定沉着的安排着官员和人马善后。
出奇的是,这一次的地震虽然很大,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伤亡。
仿佛连老天都在庇佑着亓月的子民,但是帝墨寒知道,真正保护着亓月子民的人,是上官翩若。
神殿密室之中,冥夜离陡然睁开了眼睛,心口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变得黯淡无光。
一口鲜血,猛地从他的丹田翻滚,直直的涌上了胸口,滚到了喉咙,然后,从他的口中吐出。
他来不及屏气凝神,调整气息,慌忙推开了密室的大门,冲了出去。
盈玉就跪在密室口前,美眸暗淡,神情严峻,整个眼眶都微微浮肿,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奴婢有负国师大人所托,没能护好二,请国师大人责罚。”
话落,盈玉双手奉上一柄宝剑,低头颔腰,任凭冥夜离发落。
盈玉刚刚说要,槐玉、苏玉、泣玉也纷纷上前跪下,一人手中奉上一柄长剑,满满的,都是自责。
那一瞬间,冥夜离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可能,每一种,他都无法接受。
他身形微晃,面白如纸,漂亮的唇瓣失了血色,紧紧的抿着,深邃的眸,动也不动的盯着跪着的四玉。
良久,直到他手脚冰凉的温度,蔓延到了心底,他才缓缓的开口,声音沙哑的可怕。
“到底发生了何事,盈玉,你仔细禀来。”
“是。”
盈玉举着长剑的手并未放下,她字字清晰的向冥夜离说着事情的经过。
听到最后的时候,冥夜离的心彻底凉了。
“什么叫做凭空消失了?还连带着上官翩舞一起?”
冥夜离面露愠怒,白衣之下,身影略显单薄。
强行终止闭关n,他受到了自己灵力的反噬。
灵力越高,反噬便越是严重。
从那一次,他发觉翩若能伤到他之后,他的属性,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不是无坚不摧,变得会流血,会受伤,到如今,他自己都能伤到自己。
“奴婢听陛下的人来报,说二与那上官翩舞,是去了冰室梵天境。”
“梵天境?”
冥夜离无限下沉的心脏,像是找到了一个支撑点,停止了下坠。
冥夜离并未等到盈玉的回答,便直接撕裂了空间,径直到了绝命宗。
南庭正在举行绝命宗下一任宗主的交接仪式,刚刚完成,便听见天魔宫外的雪峰轰隆一声巨响。
“报”
守门的弟子来报:“启禀宗主,国师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