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老人也笑了,很不客气的回应道:“干着以他人之气养己的勾当,却不懂适可而止,竭泽而渔真的就好吗?余定州,我希望你最好能在这一战过后还这么硬气的与我话。”
进竹林前,两人还是皇城之中皇帝最为倚仗的高手,互相之间至少在面子一事做得还是很足的,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现在,颇有些撕破脸皮的意味了。
虽面斥不雅,但这二位老头子,可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可不讲究这些东西,所以,他们互相送给了对方一个评语,很难听的那种。
余定州吴涛平是‘愚忠’。
吴涛平则骂余定州为‘反贼’。
可笑的是,这样的两个人,一个只知宋家,不知其他的愚忠之人。一个只要气运,不管是否竭泽而渔的反贼心性,要联手在这片风骨林中,截杀一个人。
一个帮宋家坐稳龙椅,替云汉打下江山的人。没有郭浩铠,哪来的宋家朝堂,哪来的宋氏气运?下事,无奇不有!
雪越下越,风骨林的另一头路口,有一个与热高的‘雪人’,百无聊赖的看着空,大赢雪如大斗,我自朝笑’的样子。
是雪人,其实不是雪人,仔细看就能看出来,是一个身着甲胄的人,不知在此站了多久没动,落雪太多,变成了雪人。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本来他是不可能在这个地方止步的,但昨夜一只自西域而来的夜白隼带来一张密信,让这个全身甲胄的人在此止步了一夜。
信,是诸葛从龙写的,从西域都护府在职的八只夜白隼中调出了一只,专门从西域赶奔此处,如此大费周章,密信中却只有八个字。
风骨林外停,等晴。
所以郭浩铠就真的在风骨林外停步,等了一夜。眼见得落雪渐,看起来有放睛的样子,细碎的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透过,照在了郭浩铠身。
既然已放睛,那就该赶路了,郭浩铠拍掉了身的雪,露出来的铠甲在阳光之下金光闪闪,衬托得他如同一尊金甲神人一般。
只听得他喃喃自语:“两个老东西,敢打我的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