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说这么多……”李崇飞笑道,他心下忖着:“适才怎么夸赞夏宁儿的忘了?这么看来夏宁儿对他可是有几分倾慕之意。”
柳俊堂拿着扇子赶虫子,心里念着:“哎,不可多想,不可多想,一把扇子而已也没甚么......”他没有说手帕的事。
柳俊堂不知不觉地说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夏宁儿时的感觉,刁蛮这一词,开始他也觉得依夏宁儿的性格再适合不过,可是现在他不想将这词用在她身上,他更喜欢“伶俐”一词。
“这里虫子可真多,哎,俊堂,把那地图拿来我看看,”李崇飞结束话题,跟他笑道。
柳俊堂把那块帛锦密室地图拿出来给李崇飞:“这就是密室的地图,等我们回管涔山后大壮哥会带我们进去,八卦螭戌盘就在里面。”
李崇飞接过地图端看了:“很曲沿的路,有想过拿到八卦螭戌盘怎么保存么?”
柳俊堂摇头:“我和柳叔还真没好好考虑。”
李崇飞道:“嗯,我认为将它放在山上最保险……我们回越州,还要去别的地方,不要将它带在身上为妙。”
“这样最好,只是……”柳俊堂犹豫了半天:“只是我想带着它,找到玉如意和玉珠,就是争取能找到几个是几个,或者最终我们没有找到,又不妨碍甚么。我想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这件东西是真实存在的罢?”
“这……柳叔也是前不久刚知道的,还有谢堡主他们,其他人的话,也只是听‘传闻’,见是真没见过。这么一想,你要想带着就随你,谁又知道你身上就带着这么一件物什。”李崇飞道。
“好,那就带着了,对外真是一定要保密。退一步讲,我想即使那些人有看到这个八卦盘,也不一定知道它就是八卦螭戌盘,当然我怎么会轻易让别人知道呢……”柳俊堂站起身将睡得正香的柳凯的外衣往他身上盖了盖,“等柳叔醒了和他说说。”
李崇飞卧在一旁,看柳俊堂给柳凯盖衣服,道:“柳叔对你真像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你对柳叔也像是对自己的父亲一般。”他想到他和师父也是如此。
柳俊堂笑道:“是啊。我真是把柳叔当做我的父亲一样看待的,之前没有这种感觉,也是最近一二年。哎,看柳叔这么多年为了我们家的事操心,忙前跑后,我心里对他着实感激。说真的我一直想回报柳叔,但又不知怎么做,就是……就是对他好就是了。”
“在山上第二年为了我练功能练好,柳叔就陪我练功,有几次我没把握好内力力道将打他伤,伤得很重,还是师父给他疗得伤。后来我和他说不要再陪我练功,他知道后一连生气好多天,是师父劝他,他才勉强放开让我一个人练。以前在家时虽然见他的面不多,但每次他来都会给我带很多东西……想来,很感谢他很感激他。”
李崇飞心里还是羡慕柳俊堂,有那几位亲人关心他想着他,而崇武堂里的老老少少只有他躲过那一劫。
“真羡慕你们,哎,我的人生从十二岁我上山起,就已经踏入水里火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仇。你还有母亲,还有师父,柳叔,大壮哥,我呢,只有我和师父,哎,俊堂,我想我爹娘了,人啊要是有预知能力就好了,十二年前的那天我和师父要是不那么急着走,我们崇武堂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事。我师父武功好,要是和我爹联手,那些人绝对不是他们对手……”李崇飞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