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还有这么长的一只蜈蚣,”柳俊堂伸手在她眼前比划着得有一尺,吓得尚清雪“啊”的一声,“真的么?蜈蚣最是渗人的东西。”
“哈哈哈,逗你呢,”柳俊堂笑道,“哼,”尚清雪拍了他一下,笑道:“你们屋里到底有没有虫子,看来你们睡得挺香啊。”
“有也不妨事......不过你要是想做送我们一个就是。”李崇飞笑道。
“是了,我们去风雅阁,还是早些过去的好,”柳俊堂笑道。
“不错,风雅阁是五爷很在乎的地方,今儿能为我们设宴,我们要早过去帮他们才好,”
坐了约莫一个时辰,几人便回了厢房。
谢花卿回房就躺在美人榻上。不儿搬了一个绣墩坐在门口打盹。谢花卿看到榻沿上爬着两只虫子,很不情愿的伸去右手捻拇指中指用指尖将它们弹开,“不儿,那花瓣和艾草可晒好了?你看,这小虫子,过些日子天热了,更多了,我们要多弄点备着才好。我眯了一会儿再不想睡了,现在多少时辰了?”
不儿看了看天色,日中偏西,道:“小姐,未正时分。是呢,花瓣晒好还早着呢,最起码要晒个两三天的,里面再放点干薄荷叶才好。”
“嗯。等一会用薄纱罗盖起来,别吹散的到处都是。”谢花卿躺在美人榻上,拿着花笺折纸玩,满怀喜悦,“再过一会就去风雅阁。今日真是太高兴了,”
“是呢,”不儿笑道,“哎?有一个小问题问小姐......”
“甚么?”谢花卿看着她。
“那柳公子......”不儿笑道。“叫你,你为何不愿理他呢?”
“没有么?我问他有甚么事,他又不说,再说他的意思也并没有要和我说甚么话的意思啊,我们又不熟。”谢花卿笑道。
“我在一旁到是看出来,柳公子喊你的那一声声音很小,如果要是说作个揖相送小姐大大方方喊出来嘛?“不儿说着做书生的样子,故意粗着声音说道“谢小姐请......”,“他怎么说的?”不儿又学柳俊堂的样子,声音小,“他好像又有些顾虑似的说道‘谢小姐......’,你看,我猜他可能真有话说,看你很直接的问他,又老爷五爷谁的都在,他就不好意思说呢。”
“哈,不儿,你学得真像,给你鼓掌,”谢花卿笑着拍了两下手。
“小姐我是说真的......”不儿很认真的说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她想了想适才柳俊堂喊,她并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寒暄。“不儿......”谢花卿拿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多事......”
“好了嘛,我多事,”不儿拿过针线绣花筐,拿起一个绣了一半荷花的浅红纱绢,“不儿,你绣得越来越好了,哎,我就学不会咱们这些女儿家的女红,针黹甚么的,我爹老说我,可我就学不会啊。他怎么不说我剑练得好,我师父教我的‘落痕剑法’我学得很快啊,还有我们谢家拳。”
“小姐......”不儿道,“老爷也是为你好。要说姑娘家不说女红都会做,就是会一点绣花,编珞子什么的也挺有趣。但我想的是,五爷这次来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走,平日咱们堡里的事,小姐要管一半呢,还好有杜公子帮衬着押镖之事。小姐如此之忙,闲暇时候小姐还是要多休息的才好。”
“不儿说的真好,没有白疼你......”谢花卿笑道,“我只希望这次五叔不要走了,我们堡里我爹,五叔,我,再加上被我几次拉来帮忙的师兄,作甚么事都会提前商量一番,事无巨细,一路下来没有任何闪失。虽然他不管押镖一事,但是会给出些注意,或者由他做其他的事,但是少了他,就觉得还真像失了一个主心骨似得。哎,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