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衡跟着梁翼康走出了几步,好像有话要说,又转身回来,对李崇飞两人言道:“少侠,容禄衡多言,庄主许你们特权,山庄里来去自由,无人敢拦你们,只庄主的‘宇至轩’道长的‘铁为轩’,少庄主的‘陌海轩’,藏书楼‘寰书阁’去不得,切勿莽撞了。”
“多谢禄护院提醒。”李崇飞闻言,拱手笑道。
李崇飞和尚清雪走到院里,闲走了一番,尚清雪才开口问李崇飞道:“大哥......”转过头看了看四下无人,才轻声道:“适才曾海问我,爹爹身上有没有‘手印’之类的印记,而我....真的没有在爹爹身上发现什么掌印、淤血甚么的,这......又是为何啊?奇怪了......”
李崇飞道:“是了,是前我竟疏忽了一个问题,那晚,他的‘吞天掌’打在柱子上的那几下,不是内力深厚之人是不会在石柱上留下掌印的,可是你说你爹爹身上竟没有掌印,也没有什么其他印记,这......”
尚清雪道:“那天爹爹中了他两掌,就再也没醒来,爹爹身上也没发现其他伤痕,也不是他所说的我爹爹身体有恙,爹爹一直都好好的,不可能之前没有得病突然一下就染了重病了,而我是昏死过去,后来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看到已去的爹爹极为痛苦。我猜,莫不是,他对爹爹用了什么秘制毒药,爹爹不知不觉中就去了?”
李崇飞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道:“小妹,我竟一时也想不出,但一定是曾海就对了。这儿不是闲谈之地。今晚......山庄寂静时,你来我想房内,有件事要和你说。”尚清雪看着李崇飞很神秘的样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山庄的凉亭中坐着闲聊,早有侍女端来茶水点心,午饭梁庄主亲自嘱咐好酒好菜款待两人,梁翼康知道两人在凉亭中坐了半天,便叫人端来午餐给他们。
不觉间,日落西沉。
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过去,“是谁?”李崇飞起身喝道。
只见一人进前来,笑道:“李公子,几日不见,近来可好?”
李崇飞看去,一个三十多岁男子,头戴乌纱巾,一袭青衫,瘦脸削长眉,满脸堆笑,正斜着眼睛看着他,李崇飞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只道:“你是何人?”
那人笑道:“李公子,月初......在长安城运来客栈,咱们可是见过的。你的身手不一般呐......”
李崇飞思忖着:“在运来客栈那半天光景遇到了许多‘奇事’......”忽想起在客栈里见到过的那位中年人,而同他一起的很像是这个人。
“你是......那位前辈......”李崇飞说着往周遭瞅了瞅。
没等他说完,那人笑道:“李公子,想起来了?我们......也算旧识了......”说着便坐了下来。
“失礼......”李崇飞忙起身拱手,让座。
“哎,用那么多礼节作甚么?在山庄这几日憋坏了,这梁庄主和我们傲盛山庄的展万豹展庄主是世交,要不是奉我们庄主之命前来给梁庄主送寿礼,我可是懒得来这里。在下丁俊兴,那展庄主是我师父......”丁俊兴高傲得抬眼瞟了一下李崇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