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但诉前情枉真假(一)(2 / 2)畅瀚行月首页

梁翼康坐下,说道:“那李崇飞分明就是有意妨着父亲,什么打铁的匠人?他的那点功夫,虽不如我的身手,但能抵得‘九宫剑阵’二十七步招式,那打铁的能有这番本事?他的师父也须是江湖中武功高强之人,这才说的过去。”

“不错,酒席上只问他,他也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不如实相告,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怕人知晓?翼康,这事交给你,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自用些心,不管如何,查明他的身家背景.....”梁敬德言道。

青衣道长道:“贫道......总觉得他的内力强胜江湖上的一些人,迎阵时他只用了几成功力,招法虚虚掩掩。但他的武功真要全数显露出来,只怕非同小可。翼康,你万不可轻视......”

“是,父亲与师父说的翼康都记下了。”梁翼康说道。他在心下思忖着:“只是,日后须和他比试一番才甘心,我的功夫得师父真传,‘青驼闭息剑法’江湖中没人能敌,他能有天大的本事?到时定叫他求饶。”

三人到了子时才方散去。

“曾爷,曾爷,快,庄主要见你,快点......”一大早,一个人“咚咚”敲门。

“哎,哎,知道了,喊什么?”曾海听见有人来传话,猛地坐起来,穿衣服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两倍。看着空荡荡独自一人躺的床,自言自语道:“慧娘、贞娘在右元街的府里,虽相隔两条路,她们一直吵闹,不和不睦,懒得回去,几月不曾相见啊。平日替庄主、二哥跑腿,哪有得闲的功夫?那小娘子,你从了我多好,若成了,我的枕边,就是个娇滴滴的新娘子了,哎,哪像那两个婆娘......”

他边穿衣,踢了一下床脚,气道:“哎,我容易么,昨日,一天也没敢出去,净闷在房里,这两个人骗得我好苦,争奈就在眼前,我也动不了他们。小娘子啊,小娘子,你若说出那些事来,就别怪我心狠了。”

曾海穿好了衣服匆匆赶到望贤厅,对梁敬德躬身道:“曾海,见过庄主。”说完低着头偷看去,少庄主、青衣道长、张镇民、李崇飞、尚清雪都坐在了那里,又偷偷看向张镇民,指望着能帮着说句话,而张镇民像没看见他一般。

“曾海,你还有脸来,你做的好事......”梁庄主声如洪钟。

“庄主之命,曾海不敢不来。”曾海躬身言道。

“你还知道庄主之命?你把我望贤山庄当作你的‘温柔乡’了?传到江湖上,岂不让各门各派看我山庄笑话,这是坏我望贤山庄的威名。”梁庄主怒道。

“庄主息怒,是小的错。”曾海道。

“这尚姑娘的父亲......可是你害死的?”梁庄主直问道。

曾海吃了一惊,忖道:“真真的说了,不行,得搪塞过去,这丫头说得再怎么可怜怎么真,打死我也不能说实话......啊,有了......”

只听他道:“庄主,勿听他们片面之言,想纳她为妾,这事是真有,他爹尚勇不答应,我也下了狠功夫,怎奈他爹硬的很,那日在杭州城,并不知他爹染了病,中途又着了我一遭惊唬,竟一命呜呼了,庄主您想他们天南海北得跑,伤个筋动个骨能算什么?若说没几个真功夫,他能满天南海北的跑?这不是欺骗过路捧场的街邻吗?再说我们也见不得几次面,我原想放了手......这不是赖在我的头上了吗?只不过,庄主,那‘血鸳鸯’夜盗山庄的事......”

那天曾海回来,就对梁敬德说明了一些事,“那盗走的是镇庄之宝“隐易神功”上部,“隐易神功我独门绝技,我也不怕说来,一众人等笑话,这是我毕生之心血,为了这本秘籍,我受了多少煎熬,‘血鸳鸯’竟敢盗它,我没对他们下杀令就不错了。”梁敬德心下一惊,气道,“也是我疏忽,我将隐易神功放在书房的架子上,谁也没想到有一天它会被盗。”

“敬德贤弟神威,量他‘血鸳鸯’也不敢胡作非为。这两人五年前突然出现于江湖,狂妄的很,以盗遍江湖各大门派为愿,想是这般就是为自己树敌,他们还乐此不疲。被各门派掌门追击,他们无事一般,找他们时,上天入地都难,他们若出现,但躲过任何人的视线,说来就来。他们的武功虽不是什么绝世功夫,甚至过不到数十招就败下阵来,但怪诞的很,动作之快,如‘空遁’一般。即使单不通、钱不痴两个老怪,也没这么怪的武功,他们二怪是出招让人出其不意,被缠上,除非给他丢破绽,你才能逃脱,否则只有隐易神功才能胜他。哼,如此又怎样?那‘九宫剑阵’,他们还是没有那个本事胜的。”青衣道长反复琢磨,也想不出‘血鸳鸯’到底是哪门哪派的,练得什么功。“记得当年你上青驼山,贫道第一次看到你的隐易神功,贫道就说过此功乃上乘之作,世间罕有。如今,一定保管好,不能再有闪失。”

“你们听到了吗?是他们盗取我们山庄的镇庄之宝。尚清雪,是你和你爹多管闲事......你别瞪着我,那是你爹自找的,还怨我曾海,哼。”曾海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