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飞转身向前走去,又过一条回廊,回廊弯弯曲曲,尽头处下了四层台阶,便看到了一排厢房,一间亮着,他悄悄走了过去,透着纱窗往里看,床头卷纱钩上挂着一把宝剑,空无一人。隔壁一间里没有亮光,门口站着两个人,都倚在门框上打盹。“尚姑娘必是在这此了,”李崇飞心想。他伸手两掌打向那两人的脖颈,“咚”“咚”两声,见两人都倒了下去。
李崇飞轻轻敲了几下门,只听里面的人惊道:“是谁?”“是尚清雪的声音,”李崇飞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小声道:“尚姑娘果真在此,是我,白天咱们见过的,快走,趁现在曾海没来,我救你出去。”
“公子,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尚清雪小声说道,她的嗓子变得沙哑,又听她叹言道:“只你是来了,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救我,还是有别的什么意图,但还是暂且相信你......”
“尚姑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不过,姑娘小看在下了。快,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隔壁就是曾海的厢房,再不走他来了更难走得。”李崇飞将门推开了一道缝,屋里没点灯烛,只听到尚清雪窸窸窣窣走来的声音。
李崇飞拉着尚清雪出了门,“尚姑娘跟着我走,有什么事我来抵挡,往那边去。”李崇飞指着他刚才来的那条路,说道。
不想刚走到回廊转弯处,正撞见了喝得醉醺醺回房的曾海,而他们来不及躲避,那曾海猛然撞见了从厢房出来的尚清雪,又看了看李崇飞,酒醒了一半,气道:“是你小子,你们竟是一伙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迎着李崇飞出了三掌,如风一般,李崇飞一惊跃起身来迅速左右闪过,一脚着在了他的后背,曾海被这一脚往前一晃,手掌着在了回廊的一根柱子上,李崇飞看时那柱上多了三枚掌印,“好小子,竟能躲过我‘吞天掌’三掌,快说你是什么人,竟敢骗你曾大爷,还能偷偷进得我们山庄来,看掌......”
说着,但见曾海早迎出一掌,一脚顺势向李崇飞胸前踢去,翻身一个倒挂,双脚蹬着回廊顶,行如在地上,一连又十几掌打过,使李崇飞频频后退,李崇飞持宝剑来回抵挡,尚清雪哆哆嗦嗦紧紧跟在李崇飞后面。
李崇飞心忖这曾海果然厉害。回廊外是院子,李崇飞翻身冲到院子,曾海追来,掌掌凶狠,他将宝剑挎在背上,双手出拳迎向曾海,一来几十个回合,一拳正中了曾海腹上,他“哎呦”一声倒地,“小子,有两下子,敢伤你曾大爷,你就......”只见曾海捂着肚子直不起身,喘着气骂道。
“尚姑娘,快走......”趁这时,李崇飞拉着躲在廊柱后面的尚清雪便走,走过石甬小路,翻身过了院墙。
山庄几个巡夜的人以为有刺客,纷纷赶来。见曾海在地上挣扎着站起,几人扶着他坐在回廊台阶上。
“快快,他们跑了,快去......禄衡你是干什么的,这会儿才来,人都跑了,”曾海喊道。
“曾爷,听到这边动静就赶过来了,后院早早派人巡查过,没有什么问题,然后我一直在前院巡查。曾爷,您先回房,多早晚一定找到这俩人,今晚这么一闹想是瞒不过庄主。他们走了也罢,不然您的事,恐怕庄主知道了原委,您......”
“哎,谁知道他们是早串通好了的?今天在街上就不该听那小子的,让他给我说迷糊了,气死我了,今晚要不是我吃了酒,哼,还有他们的路走吗?早晚抓到你们,还有‘血鸳鸯’,让你们知道我曾大爷的厉害,”曾海骂骂咧咧捂着肚子回了房。
追出去的几人返回来报,不见两人踪影。禄衡让他们各自散去,继续巡夜。
各位看官,有所不知,白天禄衡早已猜到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看去是帮曾海,实是帮助那位姑娘。他故作阻拦,不动声色,想到尚清雪因“血鸳鸯”的事牵连其中,也不过是偶然碰到,但依曾海的性子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只怕到时山庄的声誉尽扫,这一来也让曾海有个教训。至于在庄主面前,他自己只好领责,“巡查不力放了‘贼人‘”。
“这......这是到了哪里?”尚清雪有气无力地边跑边问李崇飞。
“我也不知,想必还在城内,你看前面有处亮光,不妨过去看看,”李崇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