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就坐在、萧金甲背后不远处,萧琼枝来找萧金甲时,注意到了他,但是没料到、他会突然悄悄跟到这边来。
她不喜欢他这种自来熟的作派,装作没听到他的问话,眼睛只盯着萧金甲,没有理他。
萧金甲则直接多了,立刻板起脸,冷冷地斥责他“白玮琪,我们兄妹说什么,是你一个外人该知道的吗?”
“如果我都要算是外人,那么轩太子呢?”白玮琪早已经习惯了、受萧金甲的冷遇,面色不改地伸手、指了指萧金甲与萧琼枝背后的大树。
萧琼枝抬头一看,发现树上居然坐着轩太子!
他着一身金锦玄衣,端坐在一根约摸碗口粗的大枝桠上。
左手夹几支笔,右手捏张纸,纸上有绘画的痕迹。
然而,他一双如夜空星子般神秘而清朗的丹凤眼,却是似笑非笑地盯着萧琼枝的,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内心一般。
不过,虽然背后非议人家的未婚妻,确实不是好习惯,但是他躲树上偷听自己、和萧金甲说话,也不是好习惯。
更何况,非议他未婚妻的人是萧金甲,不是自己。
萧琼枝可记得,自己刚还夸过、杜芊芊“诗里面透出来的才华和真挚情怀很令我欣赏”的。
她丝毫也不心虚,倒是有点担心萧金甲太尴尬。
她看向萧金甲,故意讪笑着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又所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哥,你现在喜欢乖巧的姑娘,就以为天下人都喜欢乖巧的姑娘,你以后依然会喜欢乖巧的姑娘?”
“我就不信了!我倒要看看,过个三年、五年、十年后,你会不会换品味!”
萧金甲明白,她这是在借机替自己解围,连忙接话“枝儿说的很对,感情的事,确实不可以一概而论。”
“是我糊涂了,现在马上要开始比赛,我们还是各自回自己座位,好好做准备吧。”
“嗯。”萧琼枝乖巧点头,转身就走。
轩太子却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拦住她的去路,将手里的纸递给她看“三气郡主,看看,我这幅画,画得像不像你?”
画上是一只神气活现站在枝头的鹦鹉。
它前额和面部都有白蓝相间的斑点,嘴棕黄色。
脖子和齐腰部位,是一圈圈黄色、紫蓝色的波状条纹。
腹部桔红色,腰部、下体碧绿,喉部有红褐色小斑点,尾羽又浓又长,绿中泛蓝,脚则是蓝中泛青,看起来很漂亮。
不过,鹦鹉最炫的技能是学舌,不是长得漂亮。
萧琼枝明白轩太子,在挖苦自己多嘴饶舌,板着脸回答“不像。倒是有几分、像某个偷听别人谈话的家伙。”
“那我们让它自己来评评。”轩太子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回答,说完,吹了一声口哨。
从他刚跳下来的树上,马上飞来一只鹦鹉,落在他的肩膀上,其形象,与他画里的鹦鹉,一模一样。
看来,他是早就呆在这里、给鹦鹉画画了,并不是特意来偷听、自己和萧金甲谈话的。
萧琼枝知错就改,诚恳地说“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你应该比我和我哥,早一步到这里,不算是偷听我们谈话。”
“明白就好。”轩太子要的就是她这句话,马上让开了路。
倒是一旁的萧金甲,趁机凑上来,看着轩太子肩膀上的那只鹦鹉,好奇地问“你这只鹦鹉头上的伤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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