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禋祀分明美滋滋地笑了,还要嘴硬:“真能扯。”
慕攸止不再说话,认真地捣鼓着手下的机械,她动作极快,有条不紊,很快便能初见形状,矩形身子拖着一个大喇叭,像是一只怪兽。
“这是什么啊。”赫连禋祀用手指敲了敲铁皮,将信将疑的道,“你要用这个东西证明平阳侯冤屈?”
七零九不屑冷笑,无知的软肉虫。
“嗯。”慕攸止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扭着螺丝,静默了片刻后,她突然问,“大邕通常几月下雪?”
“十二月吧,北方会更早,大邕尚在秋天,北殷如今已经开始下雪了吧。”赫连禋祀脱口而出,遂觉得奇怪,“问这个做什么?”
闻言,慕攸止漫不经心的低语了一句:“今年能提前见到雪了。”
赫连禋祀眸泛惊诧,又看了看这大怪物,想到了在盛夏能冻出冰块的那个铁盒子,忽然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天下人都不敢想象的事。
这天晚上,慕攸止在地下室奋斗到了很晚,哪怕赫连禋祀想催她也不好催了,只能陪着她熬夜,乖巧的坐在旁边,把玩她做的小玩意儿。
“你找人把这个搬到行刑处最高的房顶上去,不要让别人发现。”慕攸止拍了拍做好的大机器,对他嘱咐道。
“知道啦,娘子再不歇息就要变丑了。”赫连禋祀无奈一笑,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步步拾阶而上。
“变丑了又怎样?”
“不怎样,变丑了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