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逮住机会立马可怜兮兮的启唇:“疼…特别疼。”
慕攸止顿了顿,站起身来伸长手臂,欲将他扶起:“起来。”
二人步履蹒跚的向林荫处走去,赫连禋祀一直歪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她脸上有花。
待让赫连禋祀靠着树干坐下,慕攸止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开始给他上药包扎。
他还是一直盯着她,唇角的笑意浓浓,快要咧到耳根,好像天底下最甜的糖都让他一个人吃了。
慕攸止面无表情的暼着他:“你乐什么?”
他的眸光柔溺深邃,粲然一笑:“头一回见你这么关心我。”
闻言,慕攸止的动作微顿,少顷后继续包扎。处理好后,她的目光向下移去,落在其他还未复原的疤痕上。
新伤旧伤都挂在手臂上,令她的目光凝固在上面,心头一阵说不出的郁结。
就在此时。
另一只手臂忽然抬起,勾住她的脖子向下拉去,她顿时失去重心,扑进了他的怀中,被紧紧的圈在里面。
“还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因疲累而略显沙哑,“能看到你活蹦乱跳的。”
他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立刻挣脱。
却不想,她先是僵直了片刻,忽然松懈下来,竟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嗓音透着柔软:“谢谢。”
不知为何,这个怀抱令她无比踏实,仿佛轻舟翻卷过海浪,终于停靠在了港湾。
“谢你个头。”他不高兴的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转而笑得露出白齿,狡黠又欢喜,宛若情动少年,低声呢喃,“真舍不得,不如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