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紫霄悚然道:“这族老之妻竟如此彪悍,居然能令夫君身藏她的裹脚布。”
就光方才那股味儿,便知,这族老之妻裹脚年月不短,那味道,也难为那大家族的长老能怀揣如此之久。
“额,这倒不是,只是他妻子去世后,他翻遍遗物,觉着还是这裹脚布上记录了他妻子的一生,是以一直揣在怀里,不能离身,当初给那怪物堵嘴之时,也是顺手扯出来,还再三叮嘱,切不可弄坏。”秦翁目光悠悠地望着那裹脚布,忍不住叹着气。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对此,紫霄只能感叹一句:“嗯,倒是个痴情儿。”
之后,便将注意力移到了那异兽身上,如今这已是第二次出现异兽了,究竟是为何?紫霄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瞟了瞟一旁的朝锦。
这异兽长得怪模怪样,紫霄是第一次见着,但朝锦历练多,没准能看出些门道,故而紫霄耐心地等待朝锦上前查看。
出乎意料的是,紫霄左等右等,只瞅见那朝锦以扇拄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那目光却并没有落在异兽身上。
淡薄的日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晕出一圈模糊的轮廓,恍惚间好似遗落凡间的天神般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仿似一眨眼,便要在这日光中消散了一般。
“喂,你也看不出来吗?”紫霄忍不住开了口,有些担忧这人当真随着日光消散了。
“看出来了。”折扇一展,口一开,便似带上了烟火气,瞬间便成了凡间的偏偏公子。
接着,便见朝锦素手一扬,手腕轻转,空中便忽然出现了一张白纸,朝锦以扇为笔,虚空点了几下,纸上便多了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平凡的普通妇女,脸色蜡黄,眼窝凹陷,似乎长期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