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晴初不明白弈云公主在说什么。
“你知道海鲛泣泪成珠吗?”
晴初点点头。
“每次送你上龙榻,总是哭哭啼啼,既然知道海鲛泣泪成珠,为何要露出这样的破绽?不怕被楚澜抓到把柄吗?”
“王妃怎么知道我……”
晴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若不是我扮成侍卫守在寝殿的西门外,还不知道原来你是这般侍寝的!”
扮成侍卫,守在殿外?弈云公主的趣味不是一般地特殊啊!难怪昨夜她觉得守门的侍卫眉清目秀甚是熟悉呢,原是竟是公主乔装打扮的。
不等她说话,弈云公主又开始教训:“整天对着个丧门星,谁有心思跟你共度春宵,难怪楚澜夜半时分便走了!”
得嘞,这笔账又算在了她头上。
晴初冷笑:“依王妃的意思,这还是我的错了!你有没有想过,二殿下根本就不想让你怀上龙脉呢?”
弈云听罢二话不说给了她一巴掌,打得清脆响亮。
“楚澜对我的情谊岂由你随意揣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以为长了一张倾和公主的脸就可以博得楚澜欢心,进而对我耀武扬威不成?如果没有桑承,你不过就是一只锦鲤,连龙门都无法逾越的锦鲤而已。”
晴初捂着火烫的脸颊,毒辣辣的眼神望着她:“没错,我就是一只连龙门也飞不过去的锦鲤,可是也没有求着你们喂我鲛灵,没有求着你们带我来海神殿。”
“好啊,既然你这么硬气,我便把你吞食鲛灵的事昭告天下,届时海鲛一族要找你麻烦,看楚澜会不会出手保你,你若是被撕碎了肉身,鲛灵无所寄托,金山裴祖的修为也将毁于一旦,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
从她的话中,晴初听出来点意思,原来不懂桑承为何将鲛灵喂食给她,现在有些眉目了,若桑承早就知道自己是倾和公主的转世,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自己今生不过就是一只孟津锦鲤,如果没有鲛灵的话,可能永远也跃不过龙门,更不会来到海神殿认识二殿下,草草一生便了。
而桑承的目的八成就是把自己送到二殿下的面前,可是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不知道。
弈云公主心里应该清楚,可是显然不会告诉她,她也懒得多那一问。
可是眼下想要过得去,就不能死磕到底,否则如果真的死了,鲛灵失去舍身,不仅和尚的修为不保,也会让二殿下为难。
真是的,我为什么要顾忌他是否为难!
晴初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心里总是很矛盾。
“王妃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请让开我,我还要去准备殿下晚间服用的汤药呢!”说着就要过去,谁知弈云公主就是不让。
“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是吧?”
“哪敢?我会好好遵守约定,直到王妃的目的达成为止。”
“这才像话。”弈云公主摆弄着头发,故作随意地问道:“那么这件事情你如何打算?楚澜不愿意碰你,你便怀不上龙脉,我予你破禁之术的日子也会遥遥无期。”
“王妃不必担心,我已经讨了迷情的药草来,混在二殿下晚间服用的药汤里,到时候他即便不想,也没有办法……”
“你……”弈云公主欲言又止,本想教训她胡来,可是想来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便由着她了,“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否则就是死罪。”
“王妃放心,我定在死之前,还你方才那巴掌。”她说完满不在乎地走开了,似乎没有听到身后的那些问候她祖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