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公主和侯爷抬爱,小女在府上叨唠您还记挂着我们。”
“南珏,我们也算是二十多年的故友了,说话就不要那么拘谨,想当年你二叔在时,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麻烦他老人家,如今人已不再,可他的好我全记得。”
原来南珏和荆敏舒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认识,那么他那时也一定是认识林清河的咯。
“我如今不过是江湖布衣,哪能跟长公主称为故友。二叔当年居家南迁,一心不愿回京,也亏得在这京城之中还能有人记得他。”
“一直听闻你家夫人貌美如花,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荆敏舒这么问,反倒是让南星松了口气,至少她这么做,明面上的话该说的的确得说,不管是不是在自己家里,小人有没有又有谁知道呢?今日他们的聊天往日会不会被搬到朝堂之上,谁都没办法下结论。
“内人不是官宦之家,也不是什么商人之女,不过是呜柳河岸渔家姑娘。”
“初见星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便知她的母亲定是知书达理的富家千金。昨日一见也没觉着自己看走眼,今日你这么一说,反倒是让我不信了。”
“在不懂礼节的姑娘在我南家二十余载,性子早就改了,那还能有往日的痕迹呢?”
“说的也是,看来南夫人这些年过得很自在,着实让人向往。”
林清河一直沉默不语,她甚至在忍,强忍着自己的怒火。
南星深知荆敏舒的这句话戳到了林清河的痛处,也为林清河感到高兴,至少她没有因此发脾气暴露自己。
凌奕北到时,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他是只是行礼后坐到位置上,之后便不再言语。
“星儿,周攸攸的案子有进展了吗?昨日听账房姑姑说李芊差点死在狱中。”黎儿是晚辈自然不会去打断长辈的谈话,可坐着无聊,便找南星谈论案子。
差点死在狱中?南星昨日不是忙着弄凌孟北的事,便是去找南珏夫妇,哪有时间打听案子的事啊!
“这事我也听说了,看来背后的凶手是想找个替罪羔羊呢!”凌孟北附和。
“星儿,你怎么看?”
“这事还说不准,不能只因一只鞋就断定李芊是凶手,周攸攸本就与李芊不和,更不可能大半夜将她约到城外去,能将她叫出去的人一定是她最熟悉,感情还不错的人。”南星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府衙那边又没有任何进展,她曾提议再去案发地走走,可现在哪里是多事之地,被官府重兵把守,凌孟北本就不想让皇上知道他暗中调查,所以没把那尾巴甩掉之前还不能去案发地。
“这周攸攸的案子如今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官府想要尽早结案,对嫌疑人用刑也是常有之事。这李芊受不住,想要寻死也是下策。”荆敏舒听着他们的谈论也对此事来了兴致,甚至还将案子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南珏夫妇。
“同一个地方死了两个人,弄得人心惶惶,若不能尽早结案,上面怪罪下来,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府尹能够承受的。”黎儿说道。
锦绣先上了一些开胃的糕点,让他们先吃些开开胃。
这句话反倒是提醒了南星,王福海的死,再到周攸攸不过几天时间,倘若杀王福海的人和杀害周攸攸的是同一伙人呢?
周攸攸一个琴技,认识的人自然多,她的死会不会和王福海的死有关。
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南星有点兴奋,突然间站了起来,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星儿,别不懂规矩。”林清河责怪道。从进入厅里就没说过一句话,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么一句。
南星乖乖坐下。
现在她还没有证据,一切都还是她的假设,要想假设成立就得先找到证据,所以她得找时间偷偷的去周攸攸的家里一趟,那里或许会有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