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是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少年公子不在少数,你可是见得了今日江折袖的模样。”
“你就不怕?”
这的确待长孙桓枫而言是一句已然完整了的话,他素来说话都是如此的,想来东方子珩应当也是一清二楚才是。
只是如此的话多了几分意有所指罢了。
而东方子珩又怎么会听得不出。
他微微眯起来一双过分了清冷寡淡的眼眸,少年时候他眼眸的颜色没有后来的若墨色的水潭一般的深幽,而是浅色到了极致。
若雨后天边萦绕的一层淡淡的雾色,只是隐隐约约的,他眼底的颜色,旁人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觉着的是清晰的,却也是朦胧的。
长孙桓枫原以为着东方子珩又摆了性子不想应话,似乎是觉着自己的话如今回想起来也是有些有失妥当,有些讪讪然的划了刮鼻尖。
撇了撇嘴之后,他张了张口似乎像是要补充什么。
只是终究着没有说得出口。
“她不会的。”
这个时候,耳旁传过来东方子珩的,一如既往的清冷嗓音,若九弦的琴奏响的时候清冷的音调。
长孙桓枫蓦然的回了头。
听得东方子珩的嗓音道。
正好是一双清冷的眼眸对上他的眼眸,寒意入骨,“我自是了解于她。所谓心悦一人便是要有信任才是。”
“只是,我晓得你啊。”
“长孙桓枫,你这样的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
长孙桓枫眼眸颜色沉了沉。
这分明是在意味不明的质问,如方才他问他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他不会看不出来。
只是这个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
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