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到了前面,首先在大厅正中央看到了一张意气风发,张扬却稚嫩的熟悉面容。
一身张扬的刺目的红衣,翘着腿坐在凳子上,手里正在转一块成色不错的翡翠玉坠,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
此时云画岫还是梅州的四公子,梅玄翎。
寒时好奇的坐在了云画岫对面,支着头打量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好奇到底是为什么,导致他与梅州王室决裂,又改了自己的名字,宁愿做一个布衣。
簌簌和叫杜的伙计很快就抱着酒出来了。
一个身材略肥,面容有些尖酸的女人眼尖看到他们,立刻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抢过簌簌怀里的一壶酒,眼角眉梢都是讨好的笑:“客观您别看我这店,但是我敢啊,这楚州,哦不,整个南华大陆你都找不出来比我家酒馆藏酒还要好的酒!”
原来这里是楚州,寒时凑到那胖女人身边去,好奇的看看那酒。
云画岫不知可否,转玉坠的手却停了下来,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哦”。
他身旁站着两个凶光毕露的壮汉,想必是他的侍卫,膘肥体壮,穿着藏青色短打,胳膊上露出的肌肉让人心底生凉,腰上都配了长刀,手握在刀柄上,死死的盯在离云画岫最近的胖女人身上。
胖女权战心惊地咽了咽口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她讪笑着:“……我可没撒谎,您尝过就知道了。”
着一手把酒塞抠出来,顿时屋子里飘满了奇异浓厚的酒香。
好酒!寒时在心底喂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能闻得到这酒香,她平日也不喝酒,但是也不影响她知道,这就是好酒。
云画岫的鼻子动了顶,笑道:“看来,今日来这里是来对了。”
胖女人嘿嘿笑了两声,拿来酒碗准备给云画岫倒酒,但是那两个壮汉的眼神实在让她头皮发麻,便转身拉了一把簌簌,“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伺候贵客倒酒?”
簌簌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稳住身子后淡然的拿了酒壶给云画岫到满了一碗酒,声音平淡的介绍:“这是南烛酒。”
杜神色愤愤,但是也不敢什么,把怀里的两壶酒放到了桌面上。
云画岫拿起酒碗,先闻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道:“果然是好酒。”
胖女人见簌簌倒好了酒,连忙把人挤开,“这里还有菖蒲酒呢。”抠开另一壶酒的酒塞。
与刚刚的酒香不同,这回的更加清冽的味道漫了出来,光闻酒味就知道这酒与平常菖蒲酒不同了。
“嘿嘿,不知,您还满意吗?”胖女人搓搓手。
云画岫意味不明的嗯了一下,问:“这酒是谁酿的?”
胖女人努努嘴,“是她,”不情愿的指了指一旁安静站立的簌簌,“我的养女。”
云画岫打量了一番簌簌,:“这酒很好,我很喜欢,不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以后专门帮我酿酒。”
“哎,这可不行!”胖女人连忙摆手反对,连那两个凶神都不怕了,“这怎么能行!这位客官,您把这丫头要走了,我这酒馆以后可怎么办哪?不是好来买我的酒的吗?怎么还要把我酿酒的人买走!”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虽然云画岫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很可怕,但是想到以后没人酿酒,那她的酒馆还怎么开下去!她还指望簌簌给她养老送终呢!
簌簌抿了抿唇,:“我不愿意,公子若是喜欢这酒,以公子的身份,打发人过来取便是了,簌簌必定把酒给您备好,簌簌也能将酿酒的方子法子都……”
“住嘴!”簌簌还没完就被胖女壬了一眼,怎么能把酿酒的方子和法子给别人呢!
云画岫玩味的笑了笑,声音带着少年饶爽朗:“老板娘,如果我能许你下半生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呢?”
胖女饶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良久:“你凭什么保证?”
这下换寒时在一旁百无聊赖了,只觉得这像是一场闹剧。簌簌是簌簌,老板娘凭什么决定把她送给云画岫?
云画岫勾唇,招招手。
身后的一个壮汉便从兜里拿出一个荷包。
胖女人本以为云画岫会拿出很多金珠出来赎人,没想到就一个荷包,有点失望,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荷包,不定是什么稀世珍宝。
只见壮汉从那看似很的荷包里一张接一张的掏出地契房契,总共拿了五张出来,而后把荷包向下一翻,一颗接着一颗的金珠从荷包里争先抢后的调出来,砸在砰砰砰的砸在坚实的桌面上,砸在饶心头上,落在霖面上滚了一地。
“哇!”寒时和杜不一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叹。
倒出来的金珠恐怕都不止两百颗了,够买一百间大酒馆了。
壮汉见桌面上铺满了金珠,便把荷包正立过来,捏在手里。
“如何?”云画岫笑道。
那个荷包里面还有!胖女人咽了咽口水,“不知那个荷包……”
云画岫谢乜壮汉一眼。
壮汉把荷包仍在了胖女人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