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句话我想送给你,看在你我同病相怜的份上,我且奉劝你一句,莫要相信元家人!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你也清楚,你为何会家破人亡,想来罪魁祸首是谁你也明白,便是这位新登位的帝王不同以往,却到底流着元氏的血,为他谋事,小心哪一日就被卸磨杀驴了。前车之鉴,不可不防,若真有那么一日,你且来寻我,我自会给你指一条活路,若是你不嫌弃的话,便以这个为信物吧。”
说着,吕惜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递到君如意面前,微微一笑,似乎是诚心诚意说出这番话的,君如意也笑了,却摇头道:“我也谢过丞相的好意,但我不会有需要这份好意的时候,陛下他跟先帝完全不同,是我愿生死追随的明君,我也相信在陛下的领导下,风国会迎来不一样的光景,来年盛世璀璨,还愿丞相与我把酒同欢!”说着,君如意将手里的玉佩强势的塞到了吕惜怀里,眼中染笑。
吕惜看着君如意的眼睛,半晌,微微一叹,终是收了这枚玉佩,但也想办法让君如意收下了他的玉佩,道:“愿你我都不会有用到此物的那一天,来日便是不能把酒言欢,也愿各得其所,死而无憾!”话落,吕惜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留恋,君如意倒是在原地站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回过神,往来处走去。
君如意回到许明珠的帐篷时,许明珠正在崖溪风的服侍下休憩片刻,君如意一来,她便坐正了身体,略带询问的看了他一眼,君如意点点头,道:“他还是收下了,但也给了我一枚玉佩,说是来日若有万一,我可持着这枚信物去寻他。”
“还真是狡猾。”许明珠扫了一眼君如意手上的玉佩后,意味不明的说道。
君如意但笑不语,却在看到给许明珠捏肩的崖溪风时,神色有些不自然,许明珠身边伺候的人不多,却唯有崖溪风独得圣宠,虽是寻常主仆关系,但长此以往,难免让人诟病。摇摇头,君如意驱散掉这丝杂念,见许明珠没有别的吩咐了,便退下了,他还要去信姿甯那一趟,这会天色早还无妨,若再耽误了,天色一晚,就不好和信姿甯同处了。君如意退下后,许明珠放松了些,想了想,轻声道:“有消息了吗?”崖溪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事,不免有些担忧,却还是如实说道。
“找不到?就这么点地方,便是阿布拉把青姨藏到了天上,也不会半点踪影都找不到。”许明珠难掩怒气,却还是沉住气,低声吩咐道:“传令下去,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