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嬷嬷越说越低落，“如果王爷认为我做得不对，还请王爷处罚。”

燕啸然看着程嬷嬷低头认错的样子，心里并没有感到高兴，而是一种无力地难过和愤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迷，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在醒来之后，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掌控。

顾晚舟这个女人开始不在对自己百依百顺。

香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可是也敢对着自己大声说话了。

程嬷嬷更是在没有经过自己允许的情况下，把自己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条退路，展现在了这些并不重要的人面前。

他看着程嬷嬷，“我现在并不想要惩罚你，你也是我的乳母，我们还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但是，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解释。”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燕啸然决绝的离开的背影，程嬷嬷的心理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就像是自己一手抚养的孩子，忽然不认识自己一样。

不过，她心里伤感归伤感，对于燕啸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心。

而且她也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影响自己的理智。

毕竟已经经过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她此时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你们去跟着王爷，王爷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过来禀告。”

她对着门口的两个侍卫，冷静的吩咐，“对了，带着另一个大夫。”

这一次，他们避难，并没有把三个大夫都一起带来，而是只带来了两个。

另一个大夫，还是继续留在城主府，做一个障眼法。

“是。”

那两个侍卫，听了程嬷嬷的话之后，立刻带着另外一个大夫，在后面悄悄的跟着燕啸然。

在侍卫离开之后，程嬷嬷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一来，她之所以让大夫也跟上去，就是因为她知道，王爷此时不对劲，他这个时候的状态，和之前他偏心拓跋芷凌，但是对于公主却带着十分的偏见的时候，是一样的。

她唯恐王爷会和上一次一样，再一次的浑然晕倒，所以让大夫跟上去，以防万一。

还有一个让她坐立不安的原因就是，顾晚舟的房间里一盆有一盆的血水端出来，里面的人一直都没有动静。

对于一个产妇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接生的嬷嬷都在里面吗？”

她问在外面的一个侍女。

因为这一次出避难，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再加上公主的月份也已经等不起自动重新物色信任的人了，于是她就把之前的接生嬷嬷，都一并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