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众人更是心骇,没有想到五毒中最弱的五色蜥蜴,毒液也能在瞬间毒杀一人。
几人相视一眼,视死如归。
其中一人从腰间拿出一药瓶,一股刺鼻的气味散开,一众毒虫子后退几步,乘着间隙,把药粉撒到陌流觞和奋翼两人身边,形成一人圈,把两人圈起来。
五色蜥蜴虽然个头相比其他不大,但是四肢很灵活,爪子又利,能牢牢粘在物体上,后爪立着,前爪翘起,它不仅跑得快,而且跳得高,看到一时在围困者身上讨不到好处,就把被自己尾巴扫伤的虫子鲜肉卷到嘴里,丛中汲取一些营养,陌流觞盯着它舌头迅卷起虫子,不用牙齿咬,直接吞下,觉得以前被咬都是对方“口下留情”了。
树木枯草的腐臭被血腥味很快被掩去,入鼻的尽是腥臭。
一声骇然的大叫,一名教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见原本身侧之人此刻竟被那色彩斑斓磷光闪闪的蛇拦腰截断,吞入腹中,就连一滴血液都被不剩,徒留逶地的红袍。
已经是第三个同伴死去。下一个死去的又会是谁?
众人毛骨悚然看着五毒身后的黑压压的虫子更是面如死灰。一路逃跑回退,率先挡在众人跟前,几名会驱兽术的教徒将佩剑法器直对那其他毒物,唯恐其中一个会突然发出攻击。
就在众人以为命丧于此之时,突然一声清冽悠扬的笛声响起,不知何时,众人身后紧追不舍黑色“大军”不知为何追逐的步伐越来越慢,有的甚至自相残杀。
见怪不怪,一名教徒蹙眉道,“今日可能是碰到妖邪作祟?可是为何停下来了?”
“是啊。”亦是不解,一教徒小声问道。
蓦地,众人听到听到了一声诡异的游动声。
听得众人头皮发麻,但见刚刚被黑色蟾蜍咬伤的一教徒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露出无数条血蛙,密密麻麻游动地连绵成人的形状,那名教徒用白骨生生的双手痛苦地挥扯着身上的粘稠,可是那些仍是紧紧的吸附着他的身子,成百上千的血蛭顷刻便将那名教徒的血液尽数吸去,转而又凶狠地啃噬起了他的肉体骨头,惨不忍堵,不过眨眼的功夫,连人形也维持不住,四散开来,兴奋地朝剩余众人蠕动而来,不由生出了一股惶惶,众人当下便闪身后退。可是一个被不小心附上血蛀蛭石的教徒,不过一瞬,血蛭已然吸附到了他的腿上身上,脸上,顷刻间将他包裹在了一片蠕动着的黑色中,不到片刻,活生生的人就消失在几人面前。
仅剩几人就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吓得连术法和传送符篆都忘了,只剩下逃命的本能,踉跄着身躯,带着已经被吓傻的陌流觞,和目瞪口呆的奋翼顺着原路跌跌撞撞的跑去。
路不算很长,只是没办法走得太快,陌流觞感觉他的前半生还从没体会过如此锥心刺骨的寒冷,麻木催生困倦,而困倦在这种情况下是非常危险的,幽然,他感到一股温热搏动的胸膛贴紧他的身子,对方不遗余力的用能够覆盖住他的皮肤挨住他,在深林中积雪发出的微光被被风吹得清亮,小口呼吸,无意识抖了抖发梢细碎的冰凌,抓紧紧贴之人的衣袖。
睡的一直不安稳,几次都梦见那五色蜥蜴粗糙的舌苔甜着白净的脸,很快,蜥蜴遗留在脸上的唾沫变成无数血蛭附在脸上的啃噬血rou,片刻,便入侵全身各处。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陌流觞身子从床上弹跳起来。
看到熟悉的环境,还未舒口气,发现浑身刺痛异常,不亚于犯病之事的难受,但是也许是昨天的事对他来说太过卒不忍赌,此刻觉得身上的疼痛也可以忍受。
闭眼躺床上,望着头顶的粉白床帏,呼吸间,满是殿中案几上茉莉馥郁怡人的花香,淡淡的粉白,却有种沁人心脾的香气。嗅着花香,忍不住一个哈欠,困了,又伴着花香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