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满地,听陌流觞说完,无人不战栗色变。
上公世家的一弟子从高台纵身跃下,手持上公家族上好的火岭剑——赤炎,道:“陌流觞,有本事拿起你的剑,来一场正式的较量,用邪门歪道,又不是凭真本事,吹两声哨子而已,哪算得什么真本事?”
陌流觞笑怒道:“我又没使阴招,为何不算?有本事你也吹两声哨子,看看有没有凶尸怨灵为你所用?”
“嗤,你这般邪魔歪道怕是御剑拿不出手才用这见不得人的手段吧?”要不是场合不对,众人都想出声提醒赤炎君一句,祁山一役上公赤炎还没有从下界投靠上公一族,没有听过陌流觞一把如炼横扫祁山百千丧尸的传闻也是可以理解,祁山一役后,仙门世家损失惨重,又因陌流觞混元教教主陌无欢之子身份暴露,众仙门对他更是韦莫如深,所以轩辕赤炎不知情的情况下的所言,道也情有可原。
陌流觞盯着此人一句一道:“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用如炼吗,因为我就是要让你们这群废物知道,我即便是不用如炼,单凭你们口中的‘邪门歪道’,也能一骑绝尘,让你们全都望尘莫及。”
此言一出,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仿佛钉住了,实在是令人惊呆。
这种狂妄至极的话,还从没有哪个世家子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过了半响,上公赤炎才反应过来陌流觞说了什么。顿时觉得受了侮辱,爆喝道:“陌流觞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陌家养的一条狗,混元邪教教主的私生子而已,凭什么如此狂妄?”
听到那三个字,陌流觞目光一凝,瞳孔骤缩,右手似乎就要扶上如炼了。可是他又想起了临走前陌老爹的话:“如果选择了一方就要有所舍弃,言尽于此。”
看到陌流觞脸色阴霾,上公赤炎得意洋洋道:“我难道说的不对?你今后若是老老实实缩在天一阁夹着尾巴做人倒也罢了,还敢出来抛头露面?,就你这样的邪门歪道就该……”话还没说完,只见原来从台阶摔断手脚的低阶修士,颤颤巍巍,以极其扭曲的姿态站了起来,口垂鲜血,俨然已经是一名阴尸,原来此人竟是活生生的流血疼痛而亡。
死的越惨阴尸的怨气就大,自然法力愈发强悍。
“此人太甜躁,吵得慌,让他闭嘴,后悔来到这世上。”
轩辕赤炎看到一具丧尸对自己怒目而视,又是恶心又是吓得连语言能力也丧失了。本来以为激怒陌流觞自己还能当几招,拖延下时间,结果为自己招来了催命符。所以这人啊,就不该看不清自己的实力作死。
死前越是痛苦怨气越大,于是强大的怨气导致这丧尸功力大增,竟仅用了不到十招,就把轩辕赤炎的人头卸了下来。
轩辕皓辰的胞弟轩辕皓宇呼道:“快大家快同心协力布阵,布阵,今天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峮山,要不然这峮山就是诸位的葬身之地!”
一声令下,对峙局面终于被打破,数名门生御剑拉弓,向着围场中心包抄过去。
终于要动手了!
陌流觞冷笑着将刚放在腰间鎏凰令取了下来,拿如炼割破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到鎏凰令上,发出尖锐的嘶鸣,峮山猎场上,一只只惨白的手臂突破坚硬的大理石而出,像雨后春笋一般参差不齐的丧尸瞬间把在场所有人包围。
来不及放箭布阵的仙门弟子顷刻被打散。
陌流觞丛身一跃,站到峮山阁的屋脊之上,双目发出红光。俯瞰下方,看众仙门精英垂死挣扎。
正在此时,一道冰冷的琵琶音扰乱了鎏凰的低鸣。“啊,水千涣,你知道的,你的反弹琵音是影响不了鎏凰令的。”
随即水千涣收了琵琶,拿出一支质地上好的玉色长笛,看到那笛,陌流觞眼色暗了一下,只听对方道:“那好,我两就用凤舞和鎏凰比试一番,看谁更棋高一着。”
陌流觞哈哈大笑,道:“可以可以,我早就想知道,鎏凰和凤舞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终究邪不胜正?”
要不是众人奋力与丧尸恶斗,可能还能见识道鎏凰和凤舞这两上古器皿的决战。没错,其实鎏凰和凤舞都是上古战神死后把自己一魄藏与其中的上古器皿,希望经过千百年的沧海桑田变换,能有朝一日再次唤醒自己神识。鎏凰的一魄由于微弱被上古十大邪魔之一,鎏凰的坐骑无类哄骗签订血盟,成了邪器。而凤舞被朱雀所得,朱雀被称为百鸟之王,以其歌声和优美的仪态闻名。
“陌流觞,停下来,难道你真想让仙门所有精英丧身于此吗?”再回首,峮山俨然是一修罗场,群魔乱舞,血染红了峮山除主台之外的大半场地。
“呵,说来奇怪,水千涣,为何每次都是明明是别人先动手,你却总让我先停下,你是不是早看我不顺眼了,我就这么招你烦?”半空中鎏凰凤舞低鸣和歌声不断,下方,水千涣背着一把雪色琵琶,手持轩辕世家百年名剑——忘尘,道:“陌流觞拿出如炼,输了人就听对方的。”
“嘿,我说水千涣,要打就打,怎么这么多话,这不像你以往的风格。”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水千涣秀眉一柠,手持忘尘挥剑而过,瞬间陌流觞的一缕青丝在两人面前落下。
水千涣一惊,“为何不当?”
“嘿嘿,就当挥剑斩情丝喽,千涣,再见我两就只是敌人了。”话落,如炼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