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马车前的是名青年人,穿着一袭白袍,面冠如玉。
他微微欠身表达歉意:“抱歉老人家,给你们造成惊扰了,但水寒自幼多病,如今长途跋涉,不知老人家可否让水寒进马车稍作休息。”
福伯听到方水寒的话,眉头皱起。
车厢中可是坐着小姐啊,怎么能让这种来历不明之人与小姐共坐一辆马车。
福伯缓缓张口,欲要回绝,此时车厢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让他进来。”
福伯听到后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缕不解的光芒,紧接着没好气地和方水寒说:“我可是和娃娃你说好,不要对我家小姐打什么歪心思,不然老头我就把你丢在这儿喂狼。”
“水寒自然不敢冒犯。”抬起脚步迈进了马车。
福伯看着方水寒消失在车帘的身影,凶恶的样子变成一脸平静,喃喃道:“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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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水寒看着面前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温和的道:“谢小姐收留之恩。”
女子轻轻点头,声音有礼而不是尺度:“公子言重了,倒是婉儿应该谢公子不杀之恩。”
“呃?”绕是以方水寒的心性也没有想到这名女子会如此坦白,不禁愣了一下:“小姐倒是坦诚。”
“婉儿本就没有要伤人的想法,自然是无需隐瞒。”
“呵,”方水寒笑了笑,“可是这世上并不是什么都是小姐说了没有便没有,水寒自是愿意相信小姐,但小姐应该明白,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小姐。”
女子沉默了半晌,眼神忽的变得有些幽远:“自是不劳公子费心。”
方水寒微微浅笑:“既是如此,水寒便也不多留了。”
“公子慢走。”
白色的衣袂飘飞在空中,而后方水寒整个人如同鬼魅般散去。
马车继续如此有序地行进着,似乎并未发觉少了一人。
但便在方水寒离开后的一刻钟后,车帘外响起了福伯那恭敬地声音:“小姐,他既然已经发现,为何我们不将其留下。”
“因为,”女子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他的剑,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挡住。”
门帘外似乎被女子的话语所惊,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才有声音响起:“人族,真的是个很奇妙的种族啊。”微微感叹了一句,福伯接着道:“小姐,那计划是否.....”
“不,”女子那向来清脆有礼的声音忽然变得如金石般坚定不容拒绝,“这件事不容许更改,亦无人可以阻拦我们完成这件事。”
“是。”
马车外席卷的风似乎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