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梳对他轻柔笑了笑,再问:“我们打吗?”
墨骞池如拨浪鼓般的狂摇头:“不打,我不打,我和谁打都不和梳姨打。”
“不打我们就走了。”乾梳欣慰地笑了,还算有点救,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以后有机会我给你说说你娘的事。”
“梳姨,我错了,能不走吗?”墨骞池都快哭了,他认错、他不追究了还不行吗?为什么最后还要走?
他命苦。
“不能,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乾梳放下手:“青繁、青於,我们走。”
“是。”靑繁、青於扶着乾梳往外走,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他们的兵将。
众神仙的注意力都被墨骞池和乾梳他们给吸引了,没注意到身边有一神一仙神情莫测,眼泛冷光地看着乾梳。
“梳姨,青繁……”墨骞池怔怔看着他们毫不留恋的背影。
他们这一走,他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难受得他直捂胸口。
他再也忍不住追出去想拦下他们:“梳姨,我错了,真的错了,你们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然而别说拦了,他追出去时都没看到他们的身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梳姨,靑繁……”他眼泪飚了出来,撕心呐喊:“梳姨,靑繁,你们在哪里?梳姨、靑繁……”
他心慌得厉害,瞬间觉得这世间只剩他,让他好恐慌,如无头苍蝇般到处飞来飞去找他们。
良久,他找寻无果,颓废地跪在地上,脑海里不由浮现小时候乾梳为他缝衣制袍、生病喂药、哭闹时温柔耐心的抱哄、给他做美食、陪伴和靑繁玩乐耍闹等等温馨的画面。
他双手捂着脸:“梳姨,乾儿知错了,乾儿改,乾儿以后都不伤你的心了,你出来好不好?你们不要扔下乾儿好不好?求你们了,乾儿怕,好怕好怕。”
滴答滴答。
眼泪从他的指缝里钻出滴落在地上。
“唉!”他的面前有一个虚缈的幻影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声。
片刻,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站起来,他突然觉得好冷。
他来到一个偏僻幽深的洞府里环抱着自己蜷坐在床的最里边,这才嚎啕大哭出来。
这里是他的秘密洞府,除他无谁知道这个地方。
他只有在这里才能放下心来,不怕狼狈的一面会被神仙们看到,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
“梳姨,梳姨,娘,呜呜……”墨骞池抽抽噎噎的。
这么一副脆弱爱哭的样子和他平时威严霸气的形象天差地别,要有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要是让众神仙和他的神妃们看到非要惊掉眼珠子不可。
“这么大了还不改爱哭的毛病,也不嫌臊得慌。”幻影轻声道。
“梳姨?”墨骞池猛地抬头四处看:“梳姨,是你吗?”
虚缈的幻影慢慢显出来,他看到眼前的幻影,瞳孔缩了缩,小心翼翼地靠近幻影。
当他的手从幻影的脸颊里穿透而过,他崩溃了,眼泪飙得更厉害了:“梳姨,梳姨,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娘啊啊…”
乾梳看着哭得不能自我的墨骞池一阵无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再哭我不理你了。”
嘎!
哭声眼泪戛然而止,他快速抹干净眼泪:“梳姨,我没哭了。”说完还控制不了打了个哭嗝,意识到这是他的梳姨后喜出望外的:“梳姨,梳姨,你回来了。可是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练成了鳞窍影。”乾梳道。
“鳞窍影?”墨骞池满脑子疑问。
“对,这是你娘悟出来的绝学,任何时候可以随意叠出有意识的幻影看想看的人事物,想让谁看到就让谁看到,不想被看到就隐匿起来静静悄悄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