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还轻轻带上了门。云昭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云树一脸余怒定在脸上,满心怒火憋在胸腔。
宋均得到了“维护”,也不与云树对吼了,委屈涌到了脸上,满心都是:她不在乎他的难受!不在乎他的担心!果然他就不应该上心!真是信了她的鬼了!他并非她的夫君。她才不乎一个被包养的人!……
云树的心又沉又乱。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找到他,找到了,却又待他这样不好,垂眸愧疚道:“对不起修仪,是我不好。”
一脸委屈的宋均变了脸色,“修仪又是谁?你还包养了别的?”
云树猛然抬眸,“是你啊!”
“又骗我!”宋均被这个名字刺激得有些心痛。
“我……没骗你!”
“我不信!你就趁我脑子不清醒,骗说包养了我,实际上,只想我给你儿子做父亲……”宋均诉出了他这两日的感受。
云树捂住宋均的嘴,“昭儿还小,他听到会伤心的。”
宋均拉下云树的手,伤心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在乎”
宋均推开欲靠近的云树,“你走!走啊!我……我再信你的鬼,我就是个傻子!”他是一个有自尊的大夫!
“我……”情意不可诉,不宜再惹他暴怒,云树放弃了争吵,垂丧道:“好,我走”转身的瞬间云树忽然想到了双目混沌,身心受创的雨眠也曾吼着让她滚。
宋均以为她真的要走了,抓起桌上的药碗要摔掉。他的腕子被按住,被收起手爪,揽在她纤细的腰间,而她贴过来抱着他的脖子,偎在颈窝。
宋均愣在当场!这样的拥抱,就是前天梦里的感觉,竟一丝不差……他颤着手环住了云树的腰身,将她整个嵌入自己的怀抱里,深深闭上了眼睛,恍若抓住了梦!
颈间传来呢喃。“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由我来告诉你并不是解决之法,只有你自己想起来,我们才能好好谈谈。好好用药,才有助于记忆恢复。若是觉得昭儿可爱,就多与他玩一会儿若是身上心上不舒畅,不想同他玩,就好好休息。都依你,好不好?”
宋均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真的叫修仪吗?”
“没有人的时候,才会那样叫你。”
“那,我怎么叫你?”
“姝儿”这样叫自己的名字,云树也不太习惯,解释道:“静女其姝,我本名云姝。”
宋均别扭道:“你可一点也不文静。”
“是吗?”云树语中有了一丝打趣。
“我只是,想帮你那个人,他不该一身的血沾到你身上。你想逃开的,对不对?”
云树想逃,带着修仪和昭儿偷偷跑掉。赵琰不想管他的江山了,翰勒疆又特别想帮他主子吞掉赵琰的江山!这周瑜打黄盖的事,她发哪门子的愁!她也想要心无旁骛的沉沦……等等,赵琰不想管他的江山了?这是真的吗?
云树拍拍宋均,抽出身子,“等我回来。”
宋均心有所失,“真的会回来吗?”
云树也觉心里一空,如坠深渊,握紧宋均的手。
打开门,云树向门廊下的军汉道:“长春宫出了什么事?”
“禀云帅,说是赵家皇后受辱,寻死觅活。那赵家皇子双目刺红,跟个小疯子似的不许人近身……”
云树跨出门槛,喝道:“赵家皇后?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无人来报?”
军汉一哆嗦,“就是赵家皇帝被关药房的那晚……因我等未接到消息,所以未曾禀报。眼下会兰察同云大人正在审问。”
“一有结果,立即来报!”
“是!”
云树握紧拳头,瞥到云昭在偷眼看她,怒气没刹住,含吼带喝的,“哪里学的偷偷摸摸的样子?!进去吃饭!”
见母亲骂他,云昭遂挺直腰板,跨着方正的小步子进了屋,在凳子上端坐好,捧起自己的饭碗,小心的接着吃。小模样板正得堪为天下幼龄学童表率!
熟稔起来的宋均出来牵住云树的袖子往里拖,边拖边道:“那什么皇后的事,又不是他干的,你吼他做什么?”
云树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可真是什么帽子都敢替儿子捡!
云昭得到老父亲的维护,一碗饭吃得更加温文尔雅,乖巧可人了!
宋均将云树按到凳子上,又将夹好的饭菜推到她面前。“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会好好吃药的。”
玉雪可爱的儿子,是他的,也是她的!这是抵赖不掉的!与她之间,一定有着不平凡的故事,并且牵涉到各种事情。梦中人的脸庞没有清晰的影像,而对她的心向往之却每多看她一眼,就多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