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人皆是默默地点头,他们都知道自己是没有听错了,这个女人真的说出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不过周围的女人皆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心中怕是无一不在想,这贱婢想引起圣君的注意想疯了吧?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
然而更多的人的那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更多的是担心圣君会不会被这个女人激怒,然后将火气全部发泄在他们的身上,殃及他们这些无辜的池鱼。
宇文闻明显一愣,显然是还没消化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甚下沉了几个度。这女人,刚刚是在叫他自重?呵呵,真是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他宇文闻堂堂子圣第一有权力的人,会看上她这么一个低下的女人?
接着,沐竹君便听到了宇文闻极为讽刺与轻蔑的笑声:“你不会以为本君饶你一命就是对你有意思吧?”
沐竹君一愣,心中的怒火也散去了大半,此刻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终于认清了现在的情况。他不再是曾经那个为花千万心思只为博他一笑的宇文闻,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清高孤傲却唯独心系一人的敖天雪了。
现在他为君,她为臣,不,她为奴,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一个的奴婢,又有谁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她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一碰到宇文闻相关的事情就乱了阵脚,现在话已经出口了想要收回来也来不及了。说好的低低调调潜伏在圣殿呢?这下可好了,之前受的那些伤完全白费了。
清醒过来以后她不禁暗暗恼恨自己的鲁莽。
“奴婢一时心急,才会口出狂言,请圣君恕罪。”无论怎么说服自己,她还是很难适应称呼宇文闻为圣君,明明在他刺死自己的时候就该死了的心这时候为何还会隐隐作痛明明是历经万千艰辛,受尽苦楚的自己为何会在此时面对他的时候如此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恕罪?”宇文闻冷冷一笑,“你要本君饶你多少次的最,才能将你的罪行免干净?”
“本君见过愚笨的,却没见过像你这么没脑子的人。原本本君一言九鼎,说了饶你一命就是饶你一命,可没想到你偏偏是个不安分的,你说,这次本君又凭什么要赦免你的罪责呢?”
“今天若是赦免了你,他日不是其他的人也敢这样在本君的头上耍威风?圣殿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宇文闻一连串炮弹似得话语将沐竹君推进了极为尴尬的场面,周围的人更是一颗心都替她提到了嗓子眼。不过他们更多的是疑惑,圣君什么时候开始愿意为这么低等的下人费那么多的口舌了?
平日就算是雪姬在一旁伺候着,也不见圣君会说这么多的话,可是今天却对一个低贱的奴婢说了那么多,还像是在解释,这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传闻圣君对这个女人有意思一事是真的?
想到这里,想到这个念头的人也不禁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奴婢并非故意要出现在这里,也并非故意要在圣君大人的面前将盘子摔了的,还请圣君听奴婢解释!”沐竹君重重地将身子紧紧地贴到了地面上,显然是很害怕,但是宇文闻却总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不过他还是轻轻挑了挑眉:“哦?终于愿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