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拂沧今夜执意要带她走?
舒谟武艺如此高强,又备受李剡尊敬,他到底是谁?
李剡都知道吗?
脑子里面一团浆糊,但是她想起一件事,曾经楚祎给她的令牌现在还在她身边。
明天,将这个东西给李剡,顺便问问这些问题。
她好像知道一些事情,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小桃心大,处理好伤口之后,也不问也不好奇画屏去了哪里。见清欢无恙,自己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没亮,清欢就起来了。刚坐起来感到一阵寒意侵入骨髓,原来冬已深。
她缓了缓,没有叫醒小桃。自己起来洗漱完,披上裘衣,便推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雪真大。
她望着漫天飞雪,将帽子戴上,在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一路向着李剡延伸过去。
她走到的时候,碰到李剡正要出门。只见他披着紫色雕翎大氅,头发高高地束起,戴着幞头,眼看着是要上朝了。
“夫人,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李剡看到她便问道。
清欢见他要上朝,也没时间多说,悄悄将令牌递给他,轻声说:“这是楚祎给我的。”
李剡很快就明白了,将令牌藏进了袖子里,“夫人回去吧,外面冷。”
外面确实很冷,寒风阵阵,她还没用早膳,此时更觉冬风寒凉。
于是她行了礼,准备回去了。
李剡伸出手,将她的裘衣拢了拢,清欢低着头,任由李剡将她帽子上的雪拂去,却发现他腰上的玉佩又不见了。
“快回去吧。”李剡柔声道。
她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走到拐弯处,突然想回头看看。
于是她顿住了脚步,微微侧头,看到李剡还在原处站着目送她。
她心里不知是惊是喜,提着裙摆就走了。
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好像会发生什么事,又好像只是在担心某个人。
雪下了一天,她在窗口看了一天。
似乎在盼着谁,又似乎只是心事重重。
小桃一直在她身旁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如今只有小桃一个人了,事情也就多了起来。
她也没想要找李总管再添两个进来,谁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偶尔看向小桃忙忙碌碌的身影,与记忆中阿谷忙碌的身影重叠。
一岁半的李稷也在她身边玩耍着,已经会说话的他时不时蹦出一个简短的句子,亦或者简单的词语。
清欢没有理会,她觉得有些烦躁不安。
李稷很懂事,似乎知道清欢有心事,后来也安静地玩着自己的东西。
等了一天,李剡没有回来,跟着李剡去的,还有舒谟。
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她去找了李总管,在前厅继续守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内心的不安越来越重。
直到三更过后,舒谟才一脸疲惫地回来,带回来的消息是:皇上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