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要做做样子,二来,是要看看昭长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问候那么几句。
“王爷,您不搜?”看着他带来的人都站在府内规规矩矩的,昭长英还颇有些意外。
宸央笑了笑:“搜查那是别人,皇上还有本王吗,都非常相信昭家,知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特殊,所以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您不用担心,好好养病。”
昭长英面色红润,哪有病,他笑道:“老夫身体好得很,就是朝堂之上实在是烦躁,不想跟她们争执了,所以就告病了,这不挺好的,省的每日回来,非要把自己气死了。老夫也想明白了,她们喜欢说就让她们说去吧,我家姮儿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他们呢,说说也就过了。等下一个话题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人会再说了。”
宸央笑道:“您也不用这么悲观的,您可知道这一次您没有到朝堂上,姮妃娘娘,那也是没让别人占便宜去的。“
听完宸央说的话,昭长英颇有些吃惊,“姮儿,真是哈哈”
“所以啊,您不用担心这件事了。”
“老夫才不把这件事放心上呢,对了王爷,您若是要做做样子的话,就随便坐坐吧。”听到宸央管昭姮叫娘娘,就知道他也从心底里准备放弃昭姮了,很多尴尬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宸央也不再说笑,正经起来道:“其实这一次,也是有事情要跟您商量。”
“什么!?”
昭长英十分吃惊,左右看了看,好在他们这会儿没有在外面,在内堂,边上也没有别人:“你说,王爷你说窦青可以通敌?不会吧,他虽说是跟我昭家不和,老夫也十分不喜欢他,但是这等事情,应该不会做的吧。”
宸央道:“不是本王想的,是事实可能就摆在眼前了。从娘娘生病到现在,很多东西,也跟秦太医有关,秦太医还有窦青,都是可疑的。”
“可有证据?这等事情若是冤枉了人,往后谁还愿意效忠皇上?”
只怕是,人心寒了,如何加官进爵都救不回来的,毕竟破镜重圆,也未必如同往昔。
宸央肯定地点头:“本王从来不会把这种事情拿出来开玩笑,也是因为信得过您,所以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您了。”
昭长英撇撇嘴:“得了吧,王爷,老夫也活了大半辈子了,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皇上虽然聪明,但是老夫年纪大啊。”
“哦?那您倒是说说,是什么意思啊?”
“嗨,王爷跟皇上就是知道老夫性子急脾气不好,怕老夫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就跟窦家对着干,然后打草惊蛇,误了大事呗。”
“不不不,直到您性子急是真的,可没觉得您会误事,这一点,您完全可以放心。”
“这么信任我昭家?”
“就是这么信任!”
“哈哈哈”
一个时辰以后,未央宫,寝宫。
宸霂眼眸微微抬起看着宸央:“查到了什么没有。”
“今日去了丞相府一趟,可以确定,武月,就在丞相府中,如此这般,那窦青的行为,就会上升到投敌aigu了。”
宸霂冷笑:“果真,朕想的不错。人应该就是藏在他府中,知是我们不能说明。”
宸霂猜到人应该是在丞相府的,知是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现在把人给带回来,也只能是打草惊蛇。
可能众人不知,北梁的皇子木子清已经到了南楚,就在城中客栈落脚。
太后这边出事,皇后后脚就也跟着出事了,北梁那边的人也就跟着过来了,不可能是巧合,就只可能是蓄谋已久。
至于为什么确定了武月是在丞相府中的,很简单,窦夫人是个善妒的女人,这一点早早的被打探好了,怎么可能让一个女子坐自己的婢女跟在身边,她向来就是一个比较强势的女子。
但是今日过去的时候,分明多了一个小丫鬟跟着。
与其说是个小丫鬟,不如说,是个易容过后的武月。
虽然打扮样貌是个年轻的女子,但是体态动作,还有那一双眼神来看,不可能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能够表现出来的。
宸央只看了她一两眼,便也能够确认了她就是武月。
“没想到窦家这么大胆,居然真的敢让人藏在府中,这么明目张胆的骗皇上。”安顺摇摇头:“亏得皇上还说,如果这件事情知是窦明,窦青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搞出来的事情,就从轻发落,也好让窦青有一个晚年好过,不至于晚节不保,没想到”
宸央道:“现在不抓她,不是我们不想要她偿命,一切也都是为了南楚大局。”
宸霂起身:“今早收到了各地探子回来的消息,找到了窦明的下落。”
“他是去了哪里?”
“去了北梁,成了座上宾,听说木厥成对整个女婿非常的好,什么东西都愿意让他去尝试尝试。”宸霂嘲讽笑道:“也不知道窦明知道自己在被利用以后,是什么心态。”
宸央道:“他自己未必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不然这么久了,不可能一点察觉也没有,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宸霂握紧拳头:“北梁这么希望得到朕的江山,朕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皇兄是打算做什么?”
“玉石俱焚。”
“皇兄!?”
宸霂转过头,倒吸一口气,双手搭在了宸央的肩膀上:“有件事情你要答应朕,北梁已经准备行动了,用不了多久,你要答应朕,如果朕出了什么事情,你就保护好昭姮,还有安沁。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个弟弟,还有她们了。”
“皇兄,她当初争得厉害,现在岂能辜负了她,她,你自己来守护!”
“你只管答应了朕,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直接走了就是,带走昭姮,护她周全,其他的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