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姮收下了太后的黎嬷嬷,皇后的高嬷嬷还有秀儿,自往后的半个月里,忙的不可开交,人前人后的一边学习打理,一边努力地代管后宫,尽量不拖累前朝的宸霂。
但是管的住宫中的事情,却管不住宫外的事情。
太后的丧期才刚刚开始,中间又走了一个皇后。
昭姮对于后宫的事情已经应接不暇了,偏偏又能听到不好的消息。
“小姐,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话,说咱们宫中有邪祟,克死了太后还有皇后,奴婢都快要气死了!”
昭姮抱起安沁:“你会这么生气,他们口中的邪祟,说的是我吧!”
凌霜语噎,又气不过:“奴婢就是不明白了,皇后跟太后出了问题,小姐是最为尽心尽力的帮着皇上打理后宫的,虽说虽说成效不见得多好,可终归是稳住了后宫呀,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小姐你?!”
昭姮笑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说的,我们说自己问心无愧,可别人还觉得你是矫情,故意收了委屈一样!若是做什么都在看着别人的脸色眼色行事,自己岂不是累得不行了。
凌霜撇嘴:“您话是这么说得,但”
“没有什么好但是的了。”昭姮放下安沁,把安沁的手交给凌霜:“你带沁儿去玩吧,我还有事儿呢,如果你再听到这些话也别生气,别管了。”
本来以为就只是嘴巴多了一些,宫中流言蜚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昭姮也没放在心上。
可谁想到流言蜚语传得一天比一天严重,最后到了朝堂上,就是变本加厉的过分言语。
都说:“现在后宫管着凤印的昭姮就是个妖女,不仅仅克死了皇后太后,现在连国家都被这个女子克到了。”
“就是,现在原安城这半个月都没有下过雨了,肯定是这个女子的问题。”
???
昭姮听到凌霜回来这么复述的时候一口水喷了出来:“不过是半个月没有落雨了,这种事情也怪的到我的头上?”
凌霜跺脚:“小姐,说这些您不生气也就算了,可有些事情您还能忍吗,都说我们昭家家门不幸,是老爷夫人作孽!”
“放屁!”她不介意别人说自己,但是说道昭家人的头上,那就要生气了:“哪个嘴巴吃了茅房里的东西硬是发出阵阵恶臭的!?我昭家也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说的吗?!”
凌霜道:“这个还不是最最气人的小姐!”
昭姮蹙眉:“还有比这个还过分的不成?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了!”
那些大臣现在,以窦丞相为首,一起上奏,要废了昭姮这个妃位,贬为庶人或者关进冷宫,为的是国泰民安。
国泰民安?
昭姮冷笑:“他们说得轻巧,窦青不过就是想要对付我罢了,还得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没有找他的事儿,他就非要找我们昭家的事!”
经霜愤愤不平:“现在还僵持在朝堂,就非要皇上废了您!”
“废了我?我只是一个妃子又不是皇后,何来废之说?”昭姮冷笑:“他们呐,就是觉得自己都了不得了,一个个皇上有事儿的时候不见他们站出来找办法,现在皇上没找他们事儿,一个个跳起来了。”
“那那怎么办呐。”
现在大臣们还在朝堂那儿僵持着,皇上要是答应他们了
昭姮叹了一口气,将安沁给凌霜抱着:“你好好保护安沁,我呢,就去前朝看看那些大臣们,要怎么对付我这个姮妃,要怎么废了我!”
凌霜抱着孩子,急忙挡在昭姮的面前:“不行,小姐您不能去,您要是去了,谁知道那些大臣们会怎么欺负你啊!”
“听话,你带好安沁,如果安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凌霜抱着安沁,特别想要追上去,但是安沁经不起这样的颠簸,只能掉泪,心中担心得不行。
昭姮进屋,加重了自己的妆容,一度不好浓妆艳抹的她,这一次居然自己动手,为自己整理妆容。
火烈的红唇,加上上挑的雾眉,眼角的犀利,眉心的点妆,都让她身上,带着高挑的从容。
大殿之上,宸霂坐上龙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下面的大臣们,昭姮突然出现在大殿正中间,冷笑:“怎么了这是?本宫在后宫里面,都能够听到你们在这儿议论的声音了,怎么,本宫帮着皇后打理后宫,帮着皇上处理内廷,你们就是这么给皇上添乱?”
大臣们纷纷看过去,昭姮衣袍上绣着的是金丝梅花,无比纵容,墨绿在身,若不是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个人,就是皇后。
明明是在背后说昭姮坏话的一堆人,偏偏是在见到昭姮的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窦青厉声色严:“简直是岂有此理,开什么玩笑,后宫女子,怎么可以到前朝的事情,怎么能够跑到这儿来!”
他转身给宸霂行李:“皇上,都说了这个女人是妖女,如今没有您的召见,就敢私自过来,有伤大雅,简直就是太过分了!您这样都要纵容她吗?!”
宸霂悠悠地抬眼看着昭姮:“你来做什么?”
昭姮也不慌不忙地看回去:“听闻有人要逼着您做事儿,臣妾就想来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子大成这样的?”
说罢,她直直地朝着宸霂走过去,站在了龙椅边上,俯视下方:“说罢,你们继续说,让本宫听听,你们都是怎么逼皇上的,不成功,是不是还要逼宫一回?”
“你这妖女是怎么说话的!”这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站出来就指着昭姮骂:“我们是在为南楚着想,出去妖孽。倒是你,这个时候来,是何居心!”
“就是!像什么话!”边上,便有人迎着这人的观点开始壮着胆子说。
宸霂大吼了一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