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糖永贵那一刻起,他几乎是时时在游,每三句话必有一句不离春心思想,斋凝玉此前勉强保存的那一丝基于朋侪的好感随着话音的结束而烟消云散。
鬼花看了看窗外迎着寒风骑脚踏车的各色路人,香风送音:“糖永贵,麻烦你请靠边停下吧,我对你的器锐车犯晕,只有骑着脚踏车去兜风才能舒服一些。”
“你有笔吗?”
旁人冷不丁道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愠问:“你要笔干嘛?”
他冷痞:“如果带了笔的话你尽管大大方方地在我这前挡玻璃上涂写出脚踏车这三个字来向全下的人昭告,我非常盼望你这么做。”
斋凝玉禁不住飞声而笑,“无赖……我真是拿你这人没办法。”
旁音:“反了,反了……是我拿你这姑娘没办法。”
她递白眼,“往后不许再提刚才这茬,否则你挑来的房子就算再好我也不稀罕。”
糖永贵自笑了一番,“瞧你,既不要器锐也不选脚踏车,你究竟想要什么干脆给我个明示。”
斋凝玉直言不讳:“朋侪。”
“多添一个字行不行?”
辣声:“不行!”
“看你忌讳的……”司机放笑,“其实多添一个字绝对不是画蛇添足,添一个好字岂不是更妙?”
笑间,已是到了湖区。车子从正门驶入,停在了既定车位。被拒绝的老司机依然殷勤不改,主动替乘客拿上背包上前领路。
这是一个相对陈旧的区,没有电梯,因为楼房最高就只有六层。
上至四楼,糖永贵粗喘着气找钥匙开锁。房门轻快地敞开,一个经由聚产店东亲自出手布置的屋温馨地展示在即将入住者的眼前。
“妹子,房子有些简陋,委屈你了。你四下里都去看一看,觉得还还缺些什么直接跟我,我马上就能叫人给送过来。”
累红脸的搬运工信心满满地放下背包,一屁股落到沙发上舒服地懒靠着歇息。
目光只是粗略的一扫,斋凝玉就对这房子的大和格局均是十分中意,她悦声:“又漂亮又合适,真不错!”
沙发上的让意地翘起了二郎腿,静候新一轮的佳音。
既是独自居住自然最关注日常中绝不可或缺的生活区,只见地方不大的厨房里最大限度地合理布置了智能电饭煲、带微波炉的不锈钢集成灶、精致的冰箱,就连碗、勺、筷子这些零碎都无须另行添置。
犀利的鬼眸无需刻意便可明察秋毫,欢欣中她一眼就发现这些厨房用品没有半点污渍,丝毫没有用过的痕迹。
怎会这样?
去其它房间查看之后斋凝玉发现房中不但生活设施一应俱全,而且大至床、衣柜,至指甲刀和牙签,但凡是与建筑材料无关又能移动的物品不论性质与大一律全是崭新的,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股新味。
此前还踏着五色祥云的鬼花魂疑地去最后一个尚未视察的关键区域卫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