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宫心十分客气，但大家也就当他是客气，没人敢真的站起来嘲笑他的观点。

只有天真的颜玉犹豫再三，举起了纤纤玉手。

虽然南宫心与颜玉芙并不熟识，但终归在子氏好客栈有过数面之缘，她觉得南宫心虽然不怎么热情，但并非什么凶神恶煞之人，应该还是好说话的，尤其是现在南宫心作为教习，似乎有自己那种鼓足劲去干某事的影子，所以她觉得南宫心是真的需要大家的意见。

颜玉芙的大胆，首先令坐在她身边的姒清感到意外。

接着是原本有些失望的南宫心，脸上顿显笑意：“这位同学请讲！”

然后是全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位纤弱的女孩身上，感慨：“我们还不如一个女子有胆识！”

“这是窦羽带回来的女孩？嗯，虽然不知道吃不吃得了苦，但或许悟性不错，可以考虑培养一下。”

屠门烈长老自然也注意到了现在正在被围观中的颜玉芙，虽然窦羽是找蒋征帮忙，但作为考核的总负责人，如果他不同意，蒋老七连那点便利都不敢给窦羽，所以他还是知道些情况的。

被众人盯着的颜玉芙本能地低下了头，脸色微烫，有些羞涩。

虽然众人其实也没恶意，但姒清护犊，直接恶狠狠地回瞪众人。

南宫心见状，只好拍掌三声，正色道：“课堂之上，都向前看！颜姑娘，你也别太在意别人的眼神。以后在江湖行走，少不得遭遇非议，到时候你只要记住问心无愧，坦然处之！”

被鼓励的颜玉芙终于在南宫心期待的眼神中站了起来，脆生生地说道：“南宫教习，剑法的三个境界，到底是什么啊？”

南宫心顿时傻眼。

原本还以为颜玉芙有什么独到见解，没想到居然是催他早点公布答案。

有些尴尬的南宫心只好猛咳两声，摆手让颜玉芙坐下。

其实他也知道第一课就想有如意效果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还是先想办法折服这帮大杂院弟子，再慢慢调教成他所希望看到的样子吧。

于是，南宫心只能重新振作，为众人讲述何谓剑法境界。

“手中有剑，心中亦有剑，这是最初的境界，也是你们现在所处的境界，只有当手中握着一把真正的剑时，你们才能施展剑法。”

“第二层境界，则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这时其实已经不需要实质性的剑，只要你心中有剑，万物皆可信手拈来充当利剑。”

“第三层境界，便是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你已经不需要剑，因为你本身就是剑，简单来说是人剑合一，锋芒毕露。不过一般来说，这时的你已经是不需要出鞘的宝剑，光是摆在那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也的确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剑这个概念存在的必要。”

“嗯，境界一说，的确有点玄乎，毕竟连教习我其实也没有达到第三层境界，所以这只能作为你们在剑道上的参考。”

南宫心说完后，众人没有反应，因为他的说法对于他们而言十分新鲜，还得消化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