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肯定会顾虑自身的伤病而行动谨慎，但疯子笑显然不正常。

面对疯子笑猛烈的攻势，二九有些怀疑这家伙就是个战斗狂，但刚吃过亏的二九再也不会真的把疯子笑当做一个普通的莽夫。

“不管是本能还是战斗意识出众，都意味着想靠算计击败疯子笑是痴心妄想。果然想要胜利，还得凭真本事。”

虽有点到为止的规则，但二九在拔出环首刀的那刻已经不会再约束自己。对持刀的二九而言，胜则生，败则亡，不容她手下留情。

更何况由于单手持刀，二九不仅吃力，而且掌控不足，暂时做不到一刀下去只伤皮肉不伤筋骨。

误伤难免，何况二九认为既然冷月长老敢出面怂恿她用刀，不可能没考虑到如今比武双方的状况。显然危急时刻冷月长老会及时阻止的，就像刚才入场那样，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挡在二九与疯子笑之间。

二九想得多，所以没有一上来就放开了打。而疯子笑显得无所顾忌，一直压着二九打。

疯子笑得右手算是暂时废了，所以如今以左拳为主，辅以脚上功夫，逮着二九穷追猛打。

当然疯子笑再怎么疯癫，也不会真的硬抗二九的刀，该闪躲的时候绝不含糊。虽然没有二九那么灵活，但疯子笑的动作绝对不慢，应变能力也极强，甚至几次即将被砍到的时候，都能及时以手背侧打刀身，强行改变二九攻击的轨迹，躲过一劫。

虽然二九已经施展气附刃，但依旧受多攻少，隐隐处于下风。

毕竟二九的刀再锋利，面对一个懂得巧用气罡化解其攻势的疯子笑，也难有斩获。

当然二九也不着急，现在她虽处于劣势，但并非那种一面倒的局面，只能算是一种僵持阶段，而这种僵持是动态的，随着二九与疯子笑的每一次攻防，都可能产生变化。

在围观群众看来这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因为疯子笑的夸张表现，令这场擂台比武如同死斗一般焦灼。

在冷月长老不耐烦之前，二九绝对沉得住气，能够耐心等待反击的机会。

而疯子笑简直不知疲倦，打到如今依旧生龙活虎，完全没有破绽给二九利用。

突然，二九意识到不对劲。

“我的内力已有些不支，而这个疯子笑比我浪费更多内力，使用气罡来防御我的刀，怎么还能保持这种强度的攻击？不仅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也没给自己缓一下的打算，难道他确信比内力一定能比我坚持得久吗？”

原本还有些从容的二九产生了危机感。

“看来得破釜沉舟，拼一把了。”

二九很快利用疯子笑一个不是破绽的破绽展开反击。

疯子笑的左手，攻击频率最高，但同时它也承担着防御二九刀斩的任务。

所以二九毫不客气地利用环首刀诱使疯子笑的左手来周旋。

疯子笑可不会因为左手被占用就停止进攻，所以这时候肯定是用双脚接替左手展开攻势。

一个侧踹，可惜被二九提前预料到了。

二九后仰做铁板桥躲过，同时以刀擦地作为支点，支撑自己起脚反击。

第一脚踢向疯子笑的脚踝，企图破坏他的平衡，令其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