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一起准备亲元节,所以早午晚三餐都由集体准备。俩人趁吃饭的时候跟大家打听了巫扈两姓的事。
巫家人现在住在西舟,森林偏深处一些,家族不算庞大,不管男女一代一个孩子,现在也只是三代同堂。当家家主是上有爹娘下有孩子的巫虞人,性别女。
扈家人住在上舟,半山腰上,家里四代同堂。比巫家人多了小婴儿一代,人口数足足是巫家人的三辈,一大家子在一起热热闹闹,当家家主是巫家家主同代人,也就是现在的第二代,扈荼,性别男。
巫家老一辈还剩个女性,男方据说前几年就去世了,扈家老一辈也剩个女性,不同的是男方去世多年,家主之位也早早传给了他们的孩子。
虽然打听了两家所有人的信息。不过主要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老人身上。
别看两位老婆婆年近六旬,分住两地的两位每天都会见上一面,山上山下几千米,跟玩似的。聊聊天,逗逗鸟,不亦乐乎。
俩人还打听到,这两位老婆婆会聚在一起和其他老人一边聊天一边折绢花。
果然是个好机会,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晚上两个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很快就睡着了,还做了美梦。
小芽梦见了日思夜想的家人,爹爹、哥哥,还有娘亲,原本见到哥哥和爹爹的时候她还没什么这是梦,这是假的的感觉,直到看见了娘亲,她才稍微清醒一点,意识到这是在做梦了。
做梦有一个特点,梦是没逻辑的,虽好看似做梦者是梦的主人,其实不然,梦有自己的结局,不会按照做梦者的想法去改变梦中人的选择。
做梦者就像梦的傀儡一样,按照剧本照本宣科,梦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地地方,梦醒才会觉得哪里哪里都不是他会做出的选择。
小芽就是这样,在梦里,原本幸福圆满的家人团聚,她却莫名其妙离开,独自踏上征程。
小芽哭的一塌糊涂,在梦里她是嚎啕大哭,眼泪跟洗脸水似的在脸上肆虐,哭声堪比雷声响亮。实际上她只是在闭着眼睛无声哭泣,虽然觉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实际上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直到身体因为哭得严重把小芽难受醒,才结束这个莫名其妙有喜有悲的梦境。
她身边的之晨也没好到哪去,只是他天性寡淡,不会像小芽一样因为离别哭的一塌糊涂,但在梦里,连小芽也离开了他,他只剩下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小芽牵起别人的手,头也不回。
之晨没醒,他的梦做了好久,数十年的时光都宁缩在短短的一个梦里,小芽和他分开后,成亲生子,度过了还算幸福衣食无忧的一生,他则终生漂泊,居无定所。
早上梦醒的时候,小芽红肿着双眼,之晨则是一脸复杂的表情,幽怨?愤恨?遗憾还是坦然?没人分辨的出来。
俩人的梦,他们都没对对方说起。梦这个东西,如果不是在醒来第一时间讲给别人听的话,很快就会忘记的,忘记有做过这场梦的感觉。
所以当俩人出门去吃早饭并顺便去找负责人请求调去老年人绢花组时,已经不记得梦里的事情了,那时的情感已经沉淀在心地,不知何时会再重见天日。
负责人很开心的同意了两个孩子的请求,刚好老人们那里连个小孩子都没有,他们还跟自己抱怨太冷清,连个热闹的小孩子都没有。
俩人开开心心抱着做各色的娟布去西舟的活动室,每片区域都有一个广场和活动室,亲元节的大部分准备都是在广场和活动室完成的。
两个孩子刚进门的时候老人们还当是单纯送布匹的,结果他俩放下绢布没再离开反而坐下来,跟最近的老婆婆主动问起来怎么做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