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别无他法。那么多证据都摆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宁愿做一个睁眼瞎，这样的鸵鸟，做起来真是让人沮丧啊。

夜玄墨和冷千凝的婚期定在三日后。二人手握通红请柬，却又觉得实在不需要告知任何人。于是，二人又将请柬挨个收了起来，决定就这样静悄悄地成亲了。

虽然冷千凝和夜玄墨没有邀请任何人，但是成亲那日的墨王府，依旧是人声鼎沸。来参加婚宴的人很多，多的超出夜玄墨的想象。明皇后送来厚礼，此时的她位居后位，但皇上对她却是束手束脚，出宫对她来说恍若是登天难事。五皇子也知道父皇突然决定对母亲封后一定是另有蹊跷，但是他想破脑袋依旧想不出任何破绽来。一切都在混沌中进行着，一切又都在混沌中摸索着。

五皇子登门来道喜，对于这个墨王叔，他打心底是佩服的。虽然他所娶的人让五皇子又气又怕。但是没办法，他见到冷千凝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皇婶。”

温太医和太医院的众郎中们一同来道喜。大家打趣地说道：“今日什么都不送，就想送一副生子良方。”

“甚好。甚好。本王正需要呢。”夜玄墨倒是落落大方，直惹得冷千凝瞬间红了脸。

按照大楚的规矩，新娘拜堂之后便被喜婆搀入新房里。在冷千凝被送入新房后，她听到房间里有人走动。那样细碎的脚步声，没有几年的功力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夜玄墨正在院内招待来宾，冷千凝一阵心惊慌忙想要掀开红盖头来查看来者到底是谁。

“新娘子不可以掀开红盖头。否则不吉利的。”有声音响起。冷千凝就势顿了顿手，最后也就放下了红盖头。

“是你？”

“是我。我这是代冷先国来的。女儿出嫁，他若是不能亲自到场。那该多遗憾。”

“谢皇上挂念。”冷千凝弯了弯腰，权当是行礼了。

“你这孩子，今日，可还欢喜？”

“欢喜。”

“那就好。只希望你不要委屈自己。为父，哦，朕也愿你能够一生幸福平安。”皇上说罢，将两个冰冷的东西放在冷千凝的手里。

“皇上。那你可还欢喜。你是否真的已经如愿以偿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后路已经没了，我只能往前走。”皇上的声音听起来无限伤感，冷千凝知道，这时候的他说的应该是真话。也是，拼了那么久，谋划了那么久，他真的能欢喜吗？

冷千凝不知道。皇上也不知道。

待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冷千凝依旧是手握着那冰冷的东西，静静地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