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回到了车上,瞅了一眼顾简,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看什么呢?”
顾简不禁第一次好奇地问“那人是谁啊?”
“那人,哪个人啊?”
楚慈朝顾简望的方向瞅了瞅,啊了一声“你说刚刚进去的那个男人啊,他不就是阿唤讨厌的那个哥哥吗,你第一次见他啊?”
江时唤的哥哥……
“名字?”
顾简一时都记不起来,那人的正名叫什么?
楚慈启动车子后,先回答了一句“江时易”,才有些开玩笑地说“怎么?看上他了?虽然他长得是不错,但我跟你说,你最好还是别招惹他,不然小心阿唤整死你。”
顾简根本没听楚慈那些忠告,心里不由地念了几遍江时易的名字,又说“他没回江家之前叫什么?”
“那谁知道啊。怎么了,你今天不大对劲啊?真一见钟情了?”
“没有。”
“没有就别讨论他了,天天听阿唤讲他我都烦死了。想想一会儿吃什么吧,我想去吃静安大学附近那家“八零后”火锅,还开着呢吗?”
顾简依旧没听楚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她那时脑海里全是江时易刚刚那副冷漠的脸庞,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和她念念不忘的九哥很像。
那日跟楚慈吃完饭,晚上她本还有份兼职,但因为江时易的出现,她推给了别人。
回到家后她简单地洗漱完,就窝在被窝里抱着电脑搜起了江时易的信息,一直到头栽到电脑上睡着。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去江时易公司附近晃悠,有时候能看到江时易一眼,有时候看不到。
甚至她找了一份在江时易公司旁边面包房做兼职的工作,结果半个月过去,江时易一次都没来过。
她不死心又去了咖啡馆,餐馆,花店,服装店……几乎江时易公司附近的店她都长长短短地去做过兼职,而江时易就跟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一般,从未在她兼职的店里出现过。
而时间匆匆,恍然间就是半年一年,一个陌生人,哪怕江时易不是九哥,她们至今没有说上一句话,她也觉得她认识了他好久一般。
又一个半年后的夜晚,她才有幸第一次让江时易看到了自己。
那天她在别处帮一个朋友做完兼职,从披萨店出来往公交站走的时候,路过一个胡同,隐隐约约听见了训斥声。
但她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是觉得那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很像江时易。
“有能耐你就去跟他说,我今晚都做了些什么,但你家暴你老婆跟女儿的事,看我敢不敢公之于众。”
“还有再让我知道你继续家暴你老婆跟女儿,我会让你连这份工作都失去。”
“以后,你不用按他的要求跟着我,就骗他说我这边一切正常,按点上班下班,没有任何多余活动。”
似察觉到了有人过来,那俩人一前一后地转头看向了顾简。
如顾简怀疑,刚刚说那些话的人就是江时易。
“走。”
江时易放开那人的衣领吼了一声,那人颠颠颠地跑了。
江时易看了顾简两眼也转了身子,但没一瞬又转回身子朝顾简走了过来。
“听到了?”
江时易那冰冷的口气,显然也不认识顾简。
顾简不知为何,没任何犹豫地诚实地点了点头。
江时易又说“我呢?认识吗?”
认……顾简刚想又诚实地回答,后知后觉江时易看她的眼神满是凶恶之时,赶紧改了口“不…不认识。”
结果江时易突然凑近掐住了她的脖子“认识也给我忘掉,这不关你的事,以后遇见这种事也别好奇,少掺和。”
顾简赶紧又点了点头。
江时易放开她后,便步履匆匆地走了。
顾简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
一年半了,从在江家门口见到他,没想到第一次正面相对,却让她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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