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日东升,孝阳和岳语海已策马出了邛城,孝阳对岳语海说道:“邛城离成都可远着呢,我可不愿一路风餐露宿。”
“这能由得了你吗?”岳语海笑道:“寻得落脚的地方最好,寻不得还不只有露宿山野。还有你个大男人咋这么妖孽。”
……
奔袭一日,直至深夜二人也没遇到城镇,只要找了处干燥地升了柴火歇下。孝阳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看着火堆说道:“也不知李玉成会不会真心对白林。”
“放心吧。”岳语海说道:“这李玉成能当上知州,全凭韩笑和灵羽君,他想往上爬,怎能不巴结他们?不说能待寒霜阁多好,但至少不会为难。”
“真不知那二人要做什么,问又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想起韩笑和灵羽君所作所为,孝阳便头大。
“很明显他们在和朝廷作对啊。”岳语海将干瘪瘪的烤馍扔进了火堆:“遇见城镇可真要买些好下口的干粮。”
“是啊,就目前来看,整个礼州都被韩笑暗中控制了。”孝阳说道。
“管他的,等到了益州,问个清楚,你爹总不会像韩笑一样对咱们闭口不答吧。”说完,岳语海便躺了下去:“先睡了,累死我了。”
……
一个月多月后,看着城门之上成都二字,岳语海长舒一口气:“终于到了,都说蜀道难,没想这么难!”
“你以为呢?”孝阳笑道:“入了城,带你吃些好的。”
进入城内,孝阳领着岳语海七拐八绕,最终在一座大院前停了下来,看着门上高挂写着‘徐府’的牌匾,岳语海道:“这是你家?”
孝阳点头下马,将岳语海也扶下马后,径直朝门内走去。守门的两个家丁看到孝阳微微愣住,随后立刻恭敬道:“少爷!”
说罢,有一人已朝院内冲去,高喊:“老爷!少爷回来了!”
孝阳刚领着岳语海走进院中,便有一五十来岁,身材均匀着一身锦缎的人走了出来,他腰间挂着许多饰品。此人正是孝阳生父,徐阳。
“你个批娃儿!还晓得回来!?”徐阳来到孝阳身前,厉声斥责道:“东西呢?”
“啥东西?”孝阳不解问道。
“老子的剑!”说罢,徐阳才看到孝阳腰间青虚,又开口问道:“锦囊呢!?”
孝阳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吃……吃了。”
“吃了!?”徐阳一巴掌拍在孝阳脑袋上:“你!”
“我什么我啊,那东西可把我害的不轻!”被徐阳拍了一巴掌,孝阳心里有些不快,主要原因还是岳语海在一旁,他闷闷道:“也不知道你把这邪物当宝贝一样供奉起来作甚。”
此时,有一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快步上前,一巴掌拍在徐阳脑袋上,怒道:“你那破东西,没了就没,打我儿作甚!?”
这女人正是孝阳生母,秦雨兰。
被这猛地一拍,徐阳却如霜打茄子般焉嗒下去。他瞪了眼孝阳,随后低声说道:“夫人冤枉,我可没打他。”
“你还没打我?”孝阳猛地窜到女人身后,猫出半截身子看着徐阳,故作害怕的对女人说道:“娘,你可要护好孩儿,这老爷子以前就当着一套背着一套,你一不在他就打我。”
“徐阳!”女人上前二步,指着徐阳鼻尖道:“你要敢打孝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