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不想看她们祖孙情深,因此别过脸去,这时,在偏殿吃早食的容玉急急忙忙跑过来,:“含元殿走水了。”
这声叫喊,瞬间让殿内的人慌了神色,本来是叫容玉吃了早食就走,偏偏那偏殿有一直窗户对着含元殿,远远地就看见冲火光,皇宫走水虽不是常事,但隔几年总有几遭,只是含元殿与嘉庆帝住的含章殿是一整套建筑,含元殿在侧,隔了三座,若风向朝西,是会往含章殿席卷火势而去的。
这也是容玉为什么匆忙的原因。
只是这声预警落下,迎来的倒是老太后诧异的目光,:“这下好,你们也不用走了,命人把他们关在后座的殿内,看管起来。”
到底是在皇宫长大的,容玉此时也回过了神来,喊道:“祖母娘娘?”
老太后别过头去,没理他。
六王爷容止这火还是放早了,都没来得及和谢怡蕴上几句话,不过无妨,关在殿里,心看管,全琮就是再忠君,也不可能看着他的妻子,一尸两命,暴尸宫郑
怕他是不站队,也得站队了吧。
老太后侧眼,看了看惶恐不安的静姝一眼,她老了,即将不在人世,有什么比一个皇帝哥哥更能庇佑这个孩子,这都看不明白吗?
她:“怕什么怕,你一辈子不知还要看多少鬼神魍魉,给我站直身子来。”
静姝抬眼,看向被内侍架着往殿走去的谢怡蕴,她一步一步踩得很稳,深怕出了差错,命都被人握在手里了,还能出更大的差错?
静姝不由得想到了全琮,他怕是发了疯吧,日后就算娶了自己,也不会齐眉恭敬,更不会与她平行共处一处。
容止的反抗来得直接而凛冽,直接一个耳光扇在内侍的脸上,打得内侍一个踉跄,他是太子,即便不受宠,也还是有些威仪的。
老太后润了润喉咙,咳嗽了一声,内侍们便不再犹疑了,即便眼前这人是储君,可人生最常是是变数,最后容玉和谢怡蕴被强制关在令郑
谢怡蕴一进去就找了个位置坐下,其实也不怪她,她现在身子重,能节省的力气就节省,等会儿还有要用的时候,容玉沉不住气,在殿中走来走去,很是烦躁。
谢怡蕴让他停下来,扯着嗓子往外吼。
容玉问:“为什么?”
虽容玉今日来拜谒老太后,只带了几个随身伺候的内侍,也都被打发在令外,但宫内走了火,这么大的事,不至于瞒他。
谢怡蕴静静地道:“殿下,您的一些内侍是我父亲亲自教导的。”
谢茂那人,有些雄才伟略和歪才,如果一二连三的事堆在一起,都不足以让他们判断出形势,还当得起谢茂的教导吗?
谢怡蕴不急不缓地:“殿下且等着吧,等会儿会有人闯宫,你只需让他们知道你在何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