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看了,也忍不住弯起一泓笑意。
兴许快做母亲了,谢怡蕴以往的想法有了些改变,她只带过一个孩子,那就是她的弟弟谢融,谢融有她母亲生活上的照料,谢怡蕴充当的顶多是一个人生导师的角色。
见了看不惯的,就,弟弟有了想不过去的,就想办法让他想明白。
也不觉得孩子有多可爱,也不好多看孩子几眼,她弟弟因为是她的弟弟才得了她的喜欢,如此而已。
可现在不同了,她成了一个母亲,总是会有一些忧虑在心。
若是一个女儿,偌大的世界里,她该如何自处。该不该教她习文,懂的道理多了,不正有种清醒的痛苦吗?身为女子,永远摆脱不了束缚。
若是一个男儿,宣德侯府的责任她也不想让他担,快快乐乐长大,长成一个顶立地的人,最后不要将下为己任揽在身上,那会在历史中留名,可从一个饶生命长河角度来看,充满了不确定和痛苦。
全琮在父兄的庇佑下过了无拘无束的少年时光,跃马走京都,不知道闪瞎了多少少女的眼睛,可最后,一旦宣德侯府的职责卷过来,他必须得背着,甚至要更加殚精竭虑。
全琮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力。
“二夫人,他笑了。”蕊珠儿兴奋地讲。
江星月也模模糊糊勾了勾唇,可还是有几分期待呢,对于腹中的这个孩子,对于全琮转变为父亲。
嘉庆帝虽然免了牵连热中三岁儿的性命,可谢怡蕴也不敢贸然把她带回谢府,只好找了一个城郊的庄子,觅了些忠心、细密周到的人心照料。
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城了,之前城郊的流民,都在全琮强制手段下,有了安身之所,因此都很感激宣德侯府,看到有宣德侯府家徽的马车经过时,都自发站了了马路边,送驾。
谢怡蕴看着他们善良的眼睛,心里为全琮起早贪黑,踩烂的那几双皂靴感到值得。
甚至有人自发地跪了下来,一遍遍,重复地磕头。
他们能在京郊“安居立业”多是因为全琮的奔波。
好不容易到了庄子,谢怡蕴没料到她母亲谢宋氏也在,似乎还是特意候在这边,见谢怡蕴下了马车,赶紧过来搀她,渐渐添了几道皱纹的脸庞写满了复杂的神情:“就是那孩子?”
谢怡蕴勾起嘴角笑她:“不就是为那孩子来的吗,先对我献什么殷勤?”
谢宋氏被这话得臊红。
谢茂当日来宣德侯府候,就去了谢宋氏的院门前,先声暖语地和谢宋氏温存了一阵,才:“日后你怕是要费些心,岚儿那孩子要交到你手郑”
谢宋氏登时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地怒吼:“关我什么事!”
“也是你的外甥嘛。”
“身上流淌的可没我的血。”谢宋氏这话的不假,谢怡蕴和谢融可以通融一二,毕竟他们与那孩子一脉相承,可谢宋氏却一点亲缘关系也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