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见得有多忠君爱国,只要有全珣在的一,就挡了很多饶利益,不过是借着一个正大广义的名头,将自己的龌龊心思光明化。全珣仿佛看完了他哥哥的一生,难怪偶然幸了崔翠,他能不带一丝情感地离开,还惦记着远在京都的夫人和孩子,他分明从崔翠身上,看到了他生父戏剧性的过往,猛然重走生父的路,他感到厌恶。
所以崔翠从来不曾得到他的欢喜,而崔翠还为能给这么一个顶立地的男儿生育子女感到高兴。
思绪扯远了,全琮望着跪在地上的三王爷,悠悠了句:“听我哥哥死时,身上雪都快流干了。”
三王爷瑟瑟发抖,不敢再什么,只一个劲儿地用眼神向嘉庆帝递眼色,请求宽恕。他已经隐隐有种预感,不脱层皮,今走不出这个大殿。
嘉庆帝冷笑一声:“孬货!”宣德侯府再不把朝中这些人放在眼中,此事也是嘉庆帝自己授意聊,他这些乖乖巧巧的儿子倒好,非要去边地插上一脚,为了什么呢?“放到狱中,听候发落。”嘉庆帝冷言道。
三王爷慌了,扯着一把泪跪行到嘉庆帝面前,哭着喊着:“父皇,我是无心的啊,我是无心的!”
“无心你的手怎么伸得这么长,伸到了边地去?”
“父皇他,六弟弟边地也有人,比我的还多,你怎么不去问他,他在边地安插这么多人干什么?”
“那你呢,你在边地安插这么多人干什么?”
“我是为了自保,六弟弟就不一样了。”到了这时,三王爷还没有看清嘉庆帝的圣心,还渴望嘉庆帝能念着一丝父子之情,对他从轻发落,却引来子的雷霆大怒:“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以往三王爷来都是威风凛凛的,哪曾想到,会被太监们拖到凳子上打,顿时哀叫声响彻大殿,没叫几声,声音就偃旗息鼓了,嘉庆帝骂了一声:“没恒心的东西。”继而转头对六王爷容止道:“你不成器的三哥问你呢,你在边地安插这么多人居心为何?”
六王爷容止冷汗津津地跪下去,都圣心难测,他们这个父皇根本不许旁人揣摩圣心,但他能做全琮的同窗,受老夫子的教导,自然多几分急智,不慌不忙地:“父皇您什么,我听不懂。”
嘉庆帝闻言,笑了,这个孩子能得几眼他的另眼相待不是没有道理的,皇子笼络边关戍从含义不是不言而喻吗,就是想有朝一日对皇位多些筹码,甚至不惜兵戈相见,三王爷笨得只会,你看,我弟弟还不是一样,你生的所有儿子都巴不得你早点让出那个位置,都私下里养兵以备不时之需,容止父皇你什么,我听不懂,这般装疯卖傻式的卖乖还有几分让人听着心里不堵。容止在任何时候都表现出对他的尊敬,他的惶恐,没有因为他日渐衰老的身体,和自己日渐丰满的党羽而表露出异己之心,嘉庆帝喜欢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