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着闲情逸致,比如去查案子。”全琮冷冷撂下这句,走了。
六王爷身边的老宫人看了,低低地埋怨了句:“这二公子,也忒狂了。”
六王爷容止笑笑:“也不怪他狂,谁有宣德侯府威风。”
三王爷这场聚会做得很大,京都好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谢怡岚挺着大肚子陪在三王妃身边,唱戏的、拉布偶戏的,一茬茬,宣沸不止。那个边地来的美人很漂亮,一露出真容,众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官员们朝三王爷客气地恭贺,容止一袭长身出现在三王爷府时,喧闹还未停止,六王爷喝得眼饧迷离,大抵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一向死对头的弟弟都有了几分好脸色:“六弟赏薄面,哥哥自然不敢薄待,来人,赐上座。”
容止没随侍女的指示往高台走去,而是执了一瓶素酒壶,倒了一杯,朝三王爷点点头:“今是三个的大好日子,我特地来贺喜,喝了酒就走。”
都不打笑脸人,三王爷纵使疑惑,也和他喝了一杯,这杯酒喝得半是没趣,半是苦涩。
容止就像挂了个弯闲庭散步一样,喝了就走,不带一点停留。
三王爷身边的幕宾看了,都问:“王爷,您看?”
“发神经而已!”只是再回想起容止看他的眼神,不由得背脊发凉,仿佛再看一个死人。
当晚用那个边地来的美人用得特别狠,以往美人娇滴滴求饶,他都会爱怜几分,今晚却像发了狠一样,心里窝着一股闷气,非得撒出来不可。
谢怡岚离开三王爷府时,三王妃别有深意地拍了拍她的手,:“回去与你家丈夫和公爹了,此事决不可疏忽。”
谢怡岚也知兹事体大,郑重地点零头,随即融入夜色郑
全琮在当见了一趟谢茂,两人如今再相见,颇有些语噎,有千头万绪要,却不知道如何开始第一句,谁能想到,当初把女儿许给他,最终他却当了太子的太傅,在朝堂斗争中站了队,太子势弱,三王爷那样的草包都能有一腔孤勇,而太子只有一位舅灸文臣在朝中苦苦支撑,谢茂砸吧了一下嘴巴,决定为课堂上那位勤勉的学生话:“太子他,他的处境特别不好。”
全琮也料到岳丈找他,只有太子的事,毕竟是蕴蕴的父亲,全琮对他到底与对别人不同:“父亲,无妨,让太子安心做他的事。”
“为何?”谢茂也是顶聪明的人,谢怡蕴未出嫁前,两人经常彻夜长谈国事,只是对于朝局,他还是有些看不稳,难免担心。
全琮正襟坐下来,与岳丈交了个底:“父亲,您认为六王爷胜算大吗?”
谢茂默着神色,没话。胜算,什么胜算?当然是皇权的胜算!六王爷与太子不同,太子只想保命,不得不拼,六王爷本不必拼,可那个位置太诱惑,谁又不想要呢。
局势是显而易见的,一旦把三王爷扳倒,六王爷怕是再无拦路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