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后悔呢!
不嫁就不嫁,有大不了的?
陈钥撇撇嘴。
......
与此同时,吴赦也到了自个儿府里头。
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撞了鬼了。
大太太是赶紧问他:“老爷这是怎了?可要去央老太太给老爷请太医么?”
心里却念叨着:完了完了,这是给魔障了!
她可真是命苦,以为嫁到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应该是过好日子的,没想到这里头的门门道道多,竟没过过一天舒畅日子。
因这样想着,一会子便落下泪来。
这时吴赦心神定了定,见她在一旁这个样子,一个大嘴巴子抡过去,道:“你家老爷我还没死呢!哭个什么丧?”
“快闭上嘴,老太太哪里我看谁敢去报!”
老太太是个偏心的。
他以往只想做个孝顺儿子搏母亲一笑,可如今被那倒拔垂杨柳、面如恶鬼的女士一吓,竟恍然清醒了许多。
老太太本就不喜他,想让小儿子袭爵的,这会子若得知他出了这样的丑,还不知怎么喜呢。
又想到老太太吹嘘的府里的“荣耀”,那曦妃是二房的姑娘,宝玉也是二房的宝玉。
与他们大房是不相干的。
以往他只是讨厌他那个弟弟,对二房的孩子还是没意见,现在却不一样。
现在他想明白了,好处既然都是二房得了,凭什么要他这袭爵的大房替二房卖命?
说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那都是混账话!
大太太已被唬得丢了魂似的,脸上被打得肿起好高也不知道疼痛,只大声对下人们喊:“听老爷的,都听大老爷的!”
“若有那个背主的奴才禀告到别处,便狠狠打上二三十大板子,一大家子全都发卖了!”
喊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小心翼翼问吴赦道:“老爷,今儿是怎么了?妾身可能为老爷做什么?”
吴赦眼神冷冷地扫过去:“外头的事,你什么都不用做。”
“如今儿媳妇不在了,这个家你得担着。先去二房那里头把老爷我的章拿过来,那是我袭爵人的章,二房家的有什么资格掌?从今往后再不许拿出去。”
“另外,再查查以往二房家的拿我的章做了些什么事儿,都一一禀告给我。”
什么?
大太太怀疑自己耳根子出了错,听岔了,因说:“老爷,您往日里最是孝敬的,便是象征身份的章,老太太一开口,都能拿出来给二老爷,现在...”
“现在怎么?”吴赦的身上突然有了杀气,“难道我这个国公是摆着好看的花瓶?二房的家的算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掌本公的章?”
“这...配不配的,还不是老太太说配就配么?”一说起这个,大太太也是一肚子的气。
她们大房才是正经的袭爵人,凭什么要让二房来掌这个家?连老爷的章都要让给二房的人掌着,这老婆子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