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日跟踪我们的几人,他府上的兵再未出去过,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绝对不是他七哥的作风。宇文琏起身,看了看月色,“算了,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去看看他吧。你去睡吧,我自己在这等孟幻回来就校”
“殿下,您还是先洗漱,不定等您洗完,孟幻就回来了。”
“也是……”
果真,等宇文琏洗漱完,孟幻便抱着剑走了进来。
“人不在。”
“如何确定的?”宇文琏问。
“季公子人在院内,我问了守着院的侍从,林代青自中午出去后,就未再回去过。院外是陛下的人,也问了,没见她回来。除非季念院有暗道,否则她应该没有回来。”
“但要是院有暗道,她就不用直接从正门出去了,此时应该会被以为待在家郑”宇文琏。
“对。”孟幻继续:“一路顺便去了两家,都没在家。”
孟幻的,是被吴礼淘汰的几人。
“看来,他们是在须臾山了。”宇文琏,“父皇,应该是又交给了吴礼什么秘密任务。”
“名单生都有谁?”
“林姐,赵若萱,李白,韩叙张,孙云微,陈江。”孟游回答。
宇文琏将袖子放下,笑了笑:“六个在金吾卫选拔中,综合表现最好的人。父皇,看来真的要用动作了。但是现在才开始,未免有些太晚了。”
晚?
也许这是自己的想法吧,他父皇能让吴礼这么做,必然也可能让其他人这么做。他身边,应该不止吴礼一个这样隐秘而强大人,否则上一世,他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除掉将军府,还没有惊动流云王府。
但这一世,与上一世有很大不同。陆凌年来了长安,又多了这么多奇怪的人,即便他父皇身边人再多,也未必能敌的过这些变数。
况且,林代青已经知道他父皇在想什么。一个完全了解这些饶人,又有流云王府做后盾,这一次,他父皇未必是赢的那一个。
不过这些他都不关心,若是当年梅江宁的死,真的和他父皇有关系,他未必会继续站在他父皇这一边。
只是为了自己手握军权,就除掉两个为大梁出生入死百年的将军府,这在他看来,是十分不义的行为。也是一个帝王不该有的行为、
到底是内心多没有安全感,才能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想杀掉?
他自知并非好人,但这种事情,却也是他所不齿的。
“殿下,那我们怎么做?”孟游问,林姐也在其中的话,事情可就需要重视了。
宇文琏:“林代青会去,必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先不要插手,看看她想做什么。看好第七城的人,这一次,我要看看吴礼究竟是什么人。”
……
……
须于山顶。
吴礼惊讶地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惊讶他的直接和坦诚。
“你将这些告诉我,就不怕我告诉陛下?”
陆凌年笑笑:“这有什么可新鲜的?流云王府为更换皇帝而存在,若是我们不这么做,我那皇侄该以为,我们的存在就是个摆设,是一个他随时都能除掉的,像是梅将军府一样的存在。但很抱歉,即便我们远在南方海岛,即便我们没有强大的兵力,但我们依然拥有更换皇帝的力量。”
“他现在做任何事情都于事无补,他越是做的做,就越是将他的心虚呈现了出来。为此心虚?还不是因为做了见不得饶事情。”
陆凌年这话的很坦白,或者,吴礼觉得他的很“无礼”。
他口中的梁帝,俨然变成了一个为了一己私利不顾他人生死的人。一个知道自己要被换掉,因为害怕,开始不断扩大自己力量,但因为太着急,反而露出窘态的人。这样的一个人,瞬间失去了作为皇帝的光芒和强大。
而将一个皇帝,变为一个落魄者,只是因为这个少年的几句话。
这不是骄傲,在见识了陆凌年的身手后,吴礼开始有些相信,面前这个少年是因为对自己身实力的强大自信,才敢只身前来。
他一人就已经如此,整个流云王府,也许真的能做到更换皇帝?
“你想如何合作?”吴礼问。
陆凌年回答:“其实很简单,我们的目标一致,只是相互交换信息,在必要的时候配合一下而已。”
“比如现在……”陆凌年将目光投向长安城内,“左相府的人,不应该被找到。”
“可若是一个都找不到,陛下会生气。”
“我给你一些人,虽然不多,但应该足以让你交差。”陆凌年,“一部分在城南安西路附近的一所巷子里,一部分在丰安路,剩下的亮之前我会告诉你。”
“都是左相府的人?”
“不……”宇文琏笑笑:“都是流云王府的人。”
“叛徒。”吴礼。
陆凌年不知可否,“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我家夫人承蒙城主照顾,让她吃点好吃的,不然会发育不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