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费了些许力气才将柳阕跟小厮分离开来,柳阕殷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小厮,咬牙切齿。
“二皇子,这人分明就是来诬陷我的!我没有让我的小厮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信,二皇子您可以传让我的小厮当面对质!”
闻言,江寻淮轻笑了一声。
柳阕不明白的看着江寻淮,江寻淮见了柳阕那双殷红的眼睛,却也不见得有半分恐惧。
“柳二公子,你怎的有这般脸皮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叫找你的小厮对质?你都说是‘我的小厮’了,还不怕手里捏着把柄威胁小厮给你做假证?”
听到这里,柳阕欲言又止,好似是在提醒什么。他静言思之,细思极恐,柳阕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如果柳阕再想不明白,那么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江寻淮指名说他有机会可以做假证无非是在暗讽这背后设计陷阱的人心思活络,布局心思缜密。不论如何,他柳阕都没有机会辩白。
随后,他又想起这包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帐子里面搜出来就足以说明他的身边出了内鬼。
他确确实实是被人陷害了,而且这个人是要他坐实这个罪名。蓄谋对安清郡王下手,却变成下杀手。虽说下的药只是令马兴奋,这么一看,罪不至死。可,若是安清郡王目前这般状况,只怕是不会放过他了。
顾清看着柳阕整个人比泥塑还生硬几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看来,柳二公子是记起什么了。这里,人证物证皆在。来人,画押。”
顾清朗声对着柳阕宣判罪名。
柳阕呆滞地看着放在手边的罗列出来罪状,以及红色的印泥,好似鲜血般艳红。头顶上方响起了顾清友善的声音。
“还请柳二公子好好思量一下,就地伏罪。”
柳阕凝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种恐惧感深深的将他包围住了。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进牢。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柳阕眼神空洞的看着顾清。顾清付之一笑,随即又把目光转向到了顾赢洲身上。
“长瑞王,以皇叔所见,此事为之奈何(该怎么办)?”
顾赢洲抬了一下眼皮子,寡淡地道了一句。
“既是顾清你要亲自审问,目前已经水落石出,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拖下去。陛下今天晚上就要一个结果交给安清郡王。”
顾赢洲竟是没有一点要管的意思。这让柳阕再度陷入了绝望之中。
江寻淮拿过折扇,“啪”的一下,甩开扇面,不温不凉的道了一句。
“真是无趣,本世子还须得回去办事。这件事就交给二皇子相办吧,如此一来倒也省了本世子宝贵的时间。”
说罢,江寻淮便大步的往帐子外边走。
柳阕失魂落魄的看着顾清,语无伦次的为自己的辩驳。顾清微微一笑,蹲下身子,纡尊降贵般对着柳阕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