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关心待宰羔羊的问题。
有待宰的价值,有些装糊涂的人,始终会高兴,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
大冬天的,跟人的脑瓜子一样。我一啰嗦就会卡壳,甚至跑题也不知道。
幸好,播音员机关枪的声音又从收音机里冒出来,把我的魂勾回来,不用再说咸鸭蛋的事情,免得像卖药的老太婆般有叽叽歪歪的习惯。
“冬天,千万不要把屋子搞得像密室,会容易产生疲倦……。”
播音员吧啦吧啦说一通百通,我判断不了她话的对错,几分真几分假。骨子美好会借题发挥,冲白富美信心满满的说“听见没有,不能关得严严实实。”
白富美想忽视她,好像又不行,气质美也在看着。眼睁睁地等白富美给个说法,就算晓得白富美顽固不化,她也要争取一下试试,一扇窗也好。
躲不过……
白富美神情尴尬几分,脸色有些挂不住。死鸭子嘴硬的说“是吗?我没听过。”
没听过?
骨子美心气得想打她一顿。
不过,做人好难。
她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以前没听过,现在知道了吧!”然后发出嗯嗯的声响,佯装自己领悟到常识的精髓,再说“我们总不能自己把自己憋死吧!到时候谁给我们收尸。”
气质美嘴上呸呸了两声,连连摆手阻止骨子美说下去“你说的是什么话,傻了吗。”
她想了想,端着过来人的语气说“我们是不能关得太严实,长夜漫漫,我们吸进去的都是废气,你说呢?”她转向白富美问。
白富美思考了两秒,自觉曾经的做法有过失。
她双唇紧闭抿着嘴,勉为其难的说了句“好吧!我们晚上就开一扇窗!”她回头瞪了眼骨子美,眼神满是警告,你别想全部打开。
睡前,她躺着被子里嘟囔着“也不知是哪个神人给我读的文章,怎么就不对呢!”哎了句,便无声无息。
骨子美听了此话,赶紧给白富美搬出一个阶梯,让她好下来。嬉笑着说“也是,现在互联网发达,信息庞大又良莠不齐,都不知道哪个对哪个错。”
“我也觉得。可能今天是对的,明天就是错的了。”气质美插话。
三美之家的台阶很好下,她们的聊天常常结局于搬“阶梯”,中国式的happyening。
福利是争取来的。
三美之家,夜间开窗与否的战争,以骨子美完胜。不,确切的讲,是以常识为胜。
我目睹了战争,同时见证了人得寸进尺。用孙子兵法来形容,就是瞒天过海。
起先协商仅是开一扇窗,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两扇,然后再一道门……
直至最后,白富美大冬天的快被冻死。
作为沉默中的大多数,我是无所谓的。
我是披着绒的布偶,她们什么动作,影响不到我的利益。当然,我喜闻乐见的是空气能动一动。如果空气停滞,她们几个大晚上打个喷嚏放个屁,与空气混淆在一起,都不知道成老干妈还是辣椒酱。
我主人白富美是怕冷之人。
下铺盖被单,她上铺盖棉被。下铺盖棉被,她上铺会增加两件棉被。奈骨子美瞅着也不是滋味,上铺的床不算大,咋就堆了一堆的被子,某天想叫白富美起床,也不知道她的头藏在被子的哪一端。
骨子美怕什么呢
几年了,我也不知道,谜一样的人。